第29章抱膝灯前影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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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雨打芭蕉，几番花开花败，数度云卷云舒…

清晨的光钻过厚厚的窗帘，李睁开糊的双眼，玉藕般的手臂横搭，空的？一下子清醒过来，却见板板衣着齐整，面含微笑，好整以待地看着她。

李惊叫一声，抓起被子蒙头:“不许看！你这个大狼！转过去…我、我要穿衣服了。”板板嘿嘿傻笑，这就是女人，昨晚还疯得像只小野猫，该看的不该看的，还有哪儿没看到？连做都做了，还要蒙住眼睛哄鼻子？

板板使劲地拖住被子:“你这个懒猪，快点起！再不起，小心我打你股！”其实女人不喜刚睡醒的样子被人看见，在李的哀求下，板板只得暂时遁入卫生间。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两人牵着手亲密无间地走出宾馆，李跟昨天一样，还是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其楚楚可怜状，让板板又又怜。

板板不说去哪儿，李也不问，跟板板在一起，她有种很奇怪的觉，好像知道板板会给她想要的东西——比如安全。

板板的行事风格我们已经了解，那就是多做少说，做了再说。他领着李直接到银行，取出一张存款单递给李:“填你爸的姓名、账号。”李没料到板板强行把她拖到银行是为了给她家里汇钱，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不…不行…你、你要干什么？不…不可以的，这样真的不行！我不要…”这时候板板懒得哄她，蛮横地捏着她的娇俏可的小下巴，恶狠狠地说:“猪！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五十六位员工！这是给你预支的工资，看看，钱不多，才一千二，给你家里汇六百，你自己留着六百！不许反对！不许抗拒！不许不填…不然，我生气了！”李的眼圈一红，点点头，笔尖刚触到存单，一大颗眼泪掉下，迅速将存单渗出圆圆的痕迹。板板无言地抚摸她的头发，李飞快地将父亲名字、账号填好。板板将金额写上，然后掏出六百元递进窗口…

在公车站台上，李一直定定地看着板板，她要牢牢地记住这个男人，正如板板想的那样，她现在确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她很需要别人的关心，很需要找个人倾诉心中的苦闷，也许不一定是板板。但既然这个人是板板，她就要用时间沉淀内心纷繁的意念，要用时间淡化记忆中的人，也要用时间抚平伤口。

板板淡定地笑着，眼前的女孩，昨晚的人，板板点点头说:“拿好我的电话号码，我不送你了，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什么也不要想，安心上学。想通了就来找我，然后…上班！”十分钟后，公车已经载着李走出很远，可李却还在观望，她忍不住恼恨自己，明明很喜他，很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说呢？握紧手中的纸条，里边是板板的电话号码。握成拳头，紧靠心窝。那里是最温暖的地方…

板板一身轻松地回到仓库，这种觉无比美妙，一路上板板都在想李，想这女孩的调皮可，想李像小野猫似的纠，想昨晚的种种…他不后悔帮助李，就算是被骗，也权当替自己买一份心情，何况…这世上还有人能骗他吗？

被人斜视的觉很不！二站在仓库门前，吊儿郎当地冲板板吹口哨:“哟，这不是老大吗？好像整个人都变了！昨晚你不？”板板懒得废话，直接一个飞脚踹过去，二一拧，边闪让嘴里边叫嚣着:“没踢着！是不是腿发软！兄弟们，狼外婆吃完小白兔回府喽！”板板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家伙，什么意思？二急忙拉着板板说:“老大，来看看我们斧头帮最新研制的‘破处’仪式！兄弟们…准备好没有？”妈的，这帮小子唱的是哪一出啊？板板正在疑惑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这时候才是早上八点，五十几个人排在两边，刘站在第一个叫道:“一二三，鼓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富有节奏的掌声一停，刘猛地吼道:“老大不？”然后五十几个人整齐划一地开始吼:“你？我！大家啊大家！”鲁板呆呆地看着这帮孙子…无言啊！连续三遍喊完，仓库里顿时响起怪叫声、口哨声、笑骂声、叫声…

板板恼羞成怒地朝着大铁门使劲锤几下:“我命令，所有人三十秒内全部消失！违令者，帮规伺候！”猴子挥着拳头叫道:“反对霸权主义！”其他马上跟着合:“反对霸权主义！”

“反对强权帮治！”

“反对强权帮治！”

“打倒鲁板！”

…

正在闭目狂呼的猴子没听到想象中的呼应，整个仓库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打倒鲁板…”所有人全部怪异地看着猴子，然后“哄”地一声响，全部跑得无影无踪，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也找地方躲起来。只剩下猴子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仓库中间，惶恐不安地看着鲁板:“老大…嘿嘿…你、你别过来！老大…亲兄弟有话好说…哎呀，我的妈啊…哎呀…啊…你们这帮没义气的混蛋！刘…你给老子记着，陷害我不得好死…”仓库背后，二一边听着猴子的惨叫，一边得连连哼叫:“噢也…这下打得！总算报仇了，还是b哥厉害！这招借刀杀人，太绝了…噢也…又是一下！啧啧，打！使劲打！打死这只变态猴子！”刘蹲在一个破旧的木箱子上，手里数着一叠零钞:“嗯，记着你还欠老子五十！下回再想收拾谁，我给你打八折！”二一边听着猴子的惨叫一边快地说:“没问题！b哥这块金字招牌我信得过，喔喔，真他妈！b哥，等你凑够推油钱，一定要把我带上…我要像老大那样，来个免费赠送…对了，老大的马子真叫李？”刘看都不看他一眼，盯着手里的票子道:“那当然，那妞特水灵，大子圆股，一看就让男人冲动！妈的，要不是老大先上，我真想把丫了…还没完啊？老大不会发狂…把猴子打死？走，咱们进去看看！”两人飞快地跑进去，刚一进屋就傻眼了，猴子蹲在下沿边，手里正端着一碗面条，时不时地伸着脖子干嚎几声…

身后，鲁板慢慢地把门关上:“你们俩说说看，是三刀六呢，还是碎尸万段？”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认错:“啊！老大我们错了！都是猴子干的！啊…痛啊…老大别打，下回再也不敢了！”听着刘和二发出的惨叫，看着鲁板板拳拳到的痛殴，猴子畅美地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地说:“跟我斗…呃！好，好怀念美由子啊…如果有鞭子就更完美了！滴蜡吧，可惜没有灌肠…呃！我为什么会如此恶？”板板终于停手，笑地看着趴在上直痛哼的两人:“怎么样？以后还敢吗？”刘还在狡辩:“老大…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板板笑道:“陷害兄弟，破坏团结！这可是你定下的帮规！”还是二机灵，赶紧承认错误，并唱作俱佳地保证，以后绝不做这类“陷害兄弟、破坏团结”的事情。

而这一天，二变成了熊猫斜眼，刘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得不趴着打呼。但是所有人对于板板脸上绽放的“恋式微笑”到无比好奇，尽管他们使出一切手段，也没办法从板板嘴中打听到半点关于那晚的任何信息。

只有通过猴子结合无数av剧情，现场演说“斧头帮主辱美少女”的故事。即便情节超滥，除了翻新花样的各种sm外，实在是找不到半点有内涵的营养收，但仍然听者如云，毕竟是鲁板当男优的故事，机会不多啊！

从这以后，斧头帮就像天来临一般，在刘和二的蛊惑下，十几个通过贩卖香烟、打火机、卫生纸、卫生巾这类小商品赚到钱的人，悄悄地跟随刘这头“老马”前去为推油大业献身献献钱。

幸好鲁板发现及时，当这帮尝过甜头的家伙准备第二次去的时候，被板板带领铁牛全部捉拿归案，罪魁祸首刘和二，再次遭到鲁板严惩。

时间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消逝，两个月过去了，李一直没给板板打电话，生活好像平静的水面，被一粒小石子起的涟漪逐渐平息。唯一不停变化的就是斧头帮存款，经过几个月练，斧头帮的五十个卫生间风生水起，生意兴隆，从早到晚客人络绎不绝，收入也跟着节节攀升。

而板板跟刘小明、罗士杰、马小光三人的关系也越混越铁，三五一大聚，两三天一小聚。在板板的开导下，刘小明终于开始动作，将手中的钱物迅速转移，由他信任的几个亲戚携往西部地区进行投资实业，开发工矿产、捐赠希望工程等。

其次就是直接管辖卫生间的几个卫生局干部，每月定时收到板板的上贡，对板板承包的卫生间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所谓检查，不过是走过场。当然，收买卫生局干部的事情，板板从来不跟刘小明等人说，板板不愿意将两方混为一谈，他没有锐的觉，但是老贼王的建议，板板很重视，而且严格落实。绝不让双方连成一气，万一将来跟一方翻脸，那么，强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分而治之，各谈各的情，卫生局这边可以保障斧头帮的收入，时间越长，这基础就打得越牢。

所以贼王的另一个忠告就是:低调！

经营卫生间三个月下来，除了第一个月的收入略有赚取外，后两个月简直是进斗金。路段好的卫生间，每天最多能收到六七百，路段差的也能收到两三百。平均下来，除去承包费、水电费、维护费，每天每个卫生间能有三百五到五百的收入。也就是说每个卫生间每天基本上都有上千人上厕所…每天五万人次的接客量，这个“出口贸易”确实很惊人！

现在鲁板掌握在手中的存款已经有九十万，也就是说现在鲁班算是个小百万富翁，他如果学金二鬼子一样卷钱私逃的话，回去也够他安稳过一辈子。如果他真想逃，估计很多人都求之不得。

但鲁板的格怎么可能不讲没义气？有了钱，这人的心里难免就会自我膨、自信张狂，说话、行事都会不经意地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