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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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们两人。可恶，我绝不原谅他们！”萧的声音全是憎厌。

“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先解决事情要紧。”秋田托斯卡轻轻摇头。然后对柯寄澎说:“柯先生，请你跟我们来吧！”柯寄澎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听秋田托斯卡刚才和萧的对话，好像知道是谁在控这一切。

“等等！”他追问道:“你们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对不对？是谁？”秋田托斯卡痹篇问题，转身向前走说:“柯先生，还是请你先跟我们来吧！”柯寄澎转眼询问萧，但萧痹篇他的眼神，沉默地跟在秋田托斯卡身后。柯寄澎只好先下疑问，跟随他们的脚步走。

山里的空气，山的青翠，山风的吹拂，都在使人心旷神情。但青山妩媚，是因为林树以他们美丽的身影招展；而此时映入柯寄澎眼里的，却是一棵棵被砍得七零八落，目疮瘪的秃地。

那情形就象是这边被拔秃了一块，那边被理光了一处的癫痢头，不但丑陋，而且长脓发臭。

“这…究竟是谁干的？太过份了！”柯寄澎心头的震惊愤怒远超过萧和秋田托斯卡。

秋田托斯卡弯下身来抚摸那些被砍得面目全非，甚至连都被挖得尸身不全的残树，沉痛的说:“一切都拜托你了，柯先生。”

“你放心！我一定尽我一切的力量。”柯寄澎重重地点头，义愤填膺。

“不过，这种事必定需要政府出面干预才能收喝阻之效。最好是能促请当局将这片山区规划为国家公园保护区…”

“不！不要国家公园！”柯寄澎的话尚未说完，萧便突然大声叫出来。

“为什么？”柯寄澎极为诧异地看萧，不但疑惑，而且不以为然。

“设立国家公园，才能借由政府的力量维护自然景观，以达到保育生态环境的目的。”

“不！你不了解！一旦设立国家公园，随着各项游客中心自然中心、解说服务站与解说步道的建立规划设施，人类也就会跟着一波波侵入宁静的山林了。”

“我不同意你这种说法！”柯寄澎大为摇头。

“只有透过那种种方法，对群众阐释大自然的奥秘，让他们经由认知、了解、欣赏以至保护的过程，了解到自己与周遭自然之间密切的关系，才能真正使他们护大自然。”萧仍不断摇头说“不”以一种清澈的眼神，清明的声音说:“你所说的，都只是以人类为便利的自私心态。人类以万物之灵自居，狂妄地认为天地造化皆为他们而设，凡事只考虑到自身的利益便利，而从未有与其它生物共容的襟。你所说的一切，美其名是保护，事实上，只是为人类文明对自然以及其他生物的迫害寻作借口。”柯寄澎睁大眼睛，频频摇头，呢喃说。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不可理喻？为什么？

…

”

“不是我不可理喻，我只是…不能冒险…”萧说，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柯先生说得对，唯有如此，才能真正保护得了这片山林。”秋田托斯卡走向前，温语劝萧。

“不！”萧仍然因执摇头。

“这样一来，人类势必侵入这片山林。虽说游人有利。但对你处身之境还是充了威胁。”

“我明白。但是我不能只考虑自己，我必须为山林的大家着想。”

“可是…”萧说不出有力的反驳，只是一味地摇头。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柯寄庞谠他们之间的对话到莫名其妙，也隐隐有点难过他们对他有所隐瞒，是以有些暴躁的说:“我实在不懂，萧，你为何那般排斥设立国家公园保护区以保护自然环境的作法？想阻止这些不法份子，舆论力只是耳边风，最现实的还是需要当局形文成法的制裁约束力！”

“是的，，这是最好的办法。”秋田托斯卡再度温语劝萧说；“再说，我们不就是希望大家重视自然环境保护问题吗？”

“不！我绝不答应，你不要再劝我了！”

“听我说，，”秋田托斯卡不放弃，仍柔声说:“我知道你全是为了我着想，但你不能忽视人类主宰的事实，更不能忽视人类的力量。虽然厌恶了人类种种自私自利己的行径，但我相信，人类之中，还是有许多像你和柯先生这种高贵纯净的灵魂存在。如果你真的有心为这片山林着想，就不该再固执拒绝。”

“我明白了…”萧黯然低叹，一声极长极深的叹息，锁眉中有淡淡哀伤。

“你们究竟在担心什么？托斯卡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言谈之间充矣谒的意识型态？游人侵入这片山林，对托斯卡又能有什么威胁？”柯寄澎疑问连连。光秃秃的山影，对照秋田托斯卡和萧之间语意模调的话语，让他无端心浮气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