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孽子情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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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奔回汴京城虽已近五更,但仍立即探寻胡天地下落,却觉对方不在城区,想必回到江南办家务事去了,唯今之计只有找那张天师商量商量。
然为了星天来,张天师老是难以谅解,找他谈去恐又不妥。心念一转,或许以应神通告知秦晓仪,以她仁慈之心,大概会转告张天师,任务即可完成。于是潜往天师西附近,运起应神通搜向秦晓仪,纵使天未亮,对方可能在睡,但情况紧急,自有理由唤醒她。
这一搜去,未摄着秦晓仪,却赫然发现张美人背着小孩,竟然准备开溜。
宋两利诧道:“她若逃了,那该如何解决玉天君之事?”尤其双方比斗势在必行,要是失去目标,玉天君必定难以接受,双方再次大闹,恐便宜了极乐教派,当该阻止她才是。
张美人的确想逃离汴京城,回到庐山断情师太那里避避风头,毕竟事情闹得如此,她岂有脸面再待天师西?且父亲决战玉东皇,未必能胜,万一输去,岂非赔上自己幸福?尤其宋两利这家伙简直防不胜防,他若再耍花招,恐五鬼定魂术亦靠不住,届时若被抓回和玉天君一家疯子过活,那可比身陷地狱还恐怖,不溜实在不行了!
想及恐怖处,她直往南城潜去,趁着天将亮未亮之际,逃之夭夭。
宋两利紧跟其后,心想汴京城多的是天师派弟兄,只要轻声细唤,总容易了行踪,倒不如潜至城郊再动手,较为保险,尤其对方背着小孩,不易隐藏无声,何况得把张美人脑子洗回来,大呼小叫在所难免。
张美人并未发觉被人跟踪,一路逃得十余里,已抵南郊一处仙姑庙,始敢稍做休息,此庙位于半山松林间,隐密清雅,供奉九天玄女以及何仙姑,另有七仙左右排坐,除了初一、十五以及过客外,香火甚稀,故正适合张美人休息。
那婴儿似对仙神有缘,方抵仙庙,即已吱吱咯笑,不知正在逃难。
张美人疼难舍,解下巾带,抱于前逗着,笑道:“惊美,你可一点也不惊么?娘可正在逃难呢!不过说来你也不必惊,毕竟你有一个通灵得快成为活神仙的老爹,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用怕啦!”女婴笑声更甜。
宋两利早潜至门外,忽闻此言,暗道苦也,立即现身回应:“你说的是玉天君吧?”张美人赫见宋两利,吓得尖叫退缩墙角:“是你?”匕首已翻出,喝道:“不准过来!
不准洗我脑子!”女婴亦吓得两眼睁大,忘记哭泣。
宋两利笑道:“不过去,也不洗你脑子,坐下来,咱好好聊聊如何?”挡住门口,盘坐地面,今儿非得清这家伙脑子不可。
张美人心念一转,收起匕首,冷道:“你敢再耍花招,我跟你没完没了!”宋两利道:“怎敢!我不被你要得天旋地转已是万幸,怎敢对大小姐作怪?”张美人冷道:“少神气!弃我母女于不顾,还想要把我丢给别人,你居心安在,不怕天打雷劈么?”宋两利道:“你明明跟玉天君生了女儿,怎颠倒是非,闹得无法收拾!”张美人斥道:“住嘴!你就是我丈夫,想逃,没那么简单!”喝声过巨,女婴终于哭泣,张美人不忍,哄着她:“别哭别哭,都是你那负心爹爹不认帐,才会让你变成孤儿,他会有报应的!”宋两利苦笑:“我会有报应?你到底是真醒,还是假糊?难道上次洗脑还没醒你么?”张美人冷道:“我清醒得很!明明说好,我当二房,你还有什么不意?硬要拆散我么?”宋两利道:“可是对于玉天君之事…”张美人斥道:“不要谈他!这一切和他无关!”宋两利道:“你不觉得女婴跟他有点像么?”张美人怒道:“鬼扯什么!我跟他一点干系皆无,让开!”欺身扑前,就要闯关离去。
宋两利怎肯让她走,一掌封去,挡得对方去路,道:“别走啦!今儿说什么也得个清楚!到底是我通灵洗脑失败,亦或你故做糊,假装到底?”张美人怒斥:“你敢!”匕首又自翻出抢攻。然宋两利经过多苦练,武功几已达天人之界,比起昔,何只强上数倍,任张美人招式了得,一刀刺来之际,他立即耍出“水柔功”右手幻化若蛇,一闪一带,竟然抢下匕首,吓得张美人怔诧后缩:“你学会老怪的闪电魔指了?”宋两利道:“没那回事,我这可是佛门正宗武学水柔功,只是随便耍耍,你是挡不了啦!”张美人这才觉对方武功进得非己所能抵挡,突地心生一计,赶忙将女婴抛来。
迫得宋两利伸手接去,她则怒掌一劈,喝道:“挡不了也要拚!”宋两利怎知有此着,一时下腹已空,被她捣得既闷且疼,蹬蹬蹬蹬连退数步,撞向墙头。张美人乘机反冲屋外,逃之夭夭,宋两利情急中,摄脑大法顿展,喝道:“回来!”张美人脑门一沉,竟也跪跌地面,宋两利乘机追去,张美人既惊且慌,急将五支银针刺向脑门,想以“五鬼定魂术”相抗,然宋两利不但五行飞渡术厉害“水柔指”亦若闪电蛇段刁钻,一劲打中数,张美人闷呃受制,动弹不得,气得哇哇叫:“你想谋杀子么?”宋两利笑道:“要是你真是我,倒也罢了,可惜不是!”张美人斥道:“你始终弃!”宋两利道:“我从未想到,移神换灵洗脑大法效果会那么好?”伸手抓其肩头,提返仙姑庙,张美人急道:“你想干什么?”宋两利道:“把你脑子坏,总得回来啊!”张美人斥道:“你敢!”宋两利道:“没什么敢不敢,实是情势所!”将其置于神坛前,随又将女婴安置左侧,并点她睡,免得干扰。
张美人怒道:“你敢再洗我脑子,永远跟你没完没了!”宋两利道:“不把你醒,我才没完没了!”亦盘坐下来,喝得烈酒,准备大事发功。
张美人突地闭上眼睛,喃喃强念:“我的丈夫是宋两利,我的丈夫是宋两利!”甚至暗暗运功,得脸面泛红。
宋两利喝道:“你想自我催眠么?”张美人斥道:“我明明是你,只是你想把我给别人而已,可恶到极点!”宋两利应对方脑门想法,倒是一心一意想当自己子,暗道:“洗脑大法当真效果那么好?”笑道:“那是误会,后你醒来便知!”张美人斥道:“我才不想醒,任由你玩么!”宋两利道:“不醒是不成了!”醉意已起,应神通不断摄去,张美人顿觉力迫来,不敢多言,立即全功相抗,不断念着:“我的丈夫是宋两利!”且以“五鬼定魂术”刺疼脑门以应对。
宋两利自从经受九音宝鼎音波撞击,脑门顿开,摄力增强数成,这一摄催过来,张美人几难招架,幸得以银针相抗方能支撑。
宋两利强功不断迫来,直喊着:“你的老公是玉天君,不是宋两利!”张美人拚命回话:“我的丈夫就是宋两利,不是玉天君,不要我-”额头汗水直。
宋两利喝道:“你还想以五鬼定魂术相抗么?”张美人斥道:“哪有!”宋两利道:“否则怎得脸通红?”张美人斥道:“我在挡你的功!”宋两利暗道:“什么功?不你现原形,实也不甘,管啥五鬼定魂术,照样收拾你!”摄力顿强二成,张美人更若万针刺体,疼痛不已,然仍强自相抗着。
宋两利声道:“放弃吧!任何妖术都无效,你的丈夫就是玉天君!”张美人急道:“不是他,不要我…”宋两利道:“就是他,你们曾无数次相亲相,还在庭湖船上拥亲热!”张美人斥道:“我是跟你亲热!”宋两利大喝:“胡说八道,明明你是跟他亲热,且珠胎暗结,终生下惊美,呃,不对,是秋云!”张美人身形抖颤,被摄得神魂飞散,唯抢着女儿名字,仍能抵挡一二,疼沉中仍呻着:“我的女儿叫惊美,是跟你生的…”宋两利再次大喝,迫出十成摄力,直捣对方脑门:“你女儿叫秋云!”张美人强抗:“叫惊美…”宋两利喝道:“叫秋云!玉秋云!”张美人怔道:“玉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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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喝道:“就是跟玉天君生的!”张美人终难招架强功,茫然说道:“玉秋云是跟玉天君生的…”宋两利道:“不错!念一百遍!”张美人喃喃念个不停:“玉秋云是跟玉天君生的…”直到百余遍念完,宋两利这才敢稍稍撤功,道:“请问你女儿叫何名字?”张美人侧头凝思,脑门昏沉中跳闪不断,一时难以分辨,宋两利再喝:“你女儿叫何名字?”张美人喃喃说道:“玉秋云…”宋两利暗喜,道:“那你丈夫又是谁?”张美人道:“我丈夫是玉天君…”宋两利大喜:“对,就是他!现在可以回去跟他好好过活了吧!”张美人喃喃念道:“我的丈夫是玉天君…”宋两利笑道:“回答的妙极!省了我不少事啦!”张美人仍一脸茫然:“我要回去找我丈夫…”宋两利道:“应该应该!一万个应该!不过得等你较为清醒些再说!否则昏昏沉沉,容易着了道门!”张美人道:“我已清醒了…”宋两利道:“真的吗?那我是谁?”张美人目光跳闪不断,问道:“你是谁?”宋两利暗自得意:“忘了也好,忘了才能逃开你的纠!”道:“我叫三太子,天上来的!”张美人斥道:“骗人!”宋两利呵呵笑起:“知道我在骗人,看是清醒了!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认得你老公便可!”张美人道:“我当然认得我丈夫,他叫玉天君…”宋两利道:“没错,就是他,快快去找他,也好了却一段情缘!”张美人道:“我是要去找他,快解开我道!”宋两利喜道:“好极好极!”立刻伸指解。
张美人得以盘坐而起,喃喃念着:“我丈夫是玉天君,我该找他团圆去了…”宋两利笑道:“应该应该,越早团圆越好!”张美人道:“谢谢…”抱向女儿,喃喃又道:“怎会在此?女儿怎睡着了?”宋两利干笑道:“我点了她睡,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开。”张美人道:“多谢…”拜礼后,茫然走出仙姑庙。
宋两利暗喜,没想到一切进行如此顺利。
张美人当真往京城方向行去,且走的甚为快速。
宋两利顿觉不妥,张美人若被催眠而后清醒,她怎知玉天君在京城?就算已知人在京城,总也该问问藏身何处吧?否则京城千万户,寻人若大海捞针,她显然漠不关心此身。
宋两利疑惑下,暗中脑波摄去,对方却只顾念着:“我的丈夫是玉天君。”等句,自我催眠般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