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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九霞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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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见状方知圣王摄心魔法厉害,登时喝道:“方掌门,快以醍神咒破之,否则众人受摄,本无法还击!”方虚默中终亦清醍,赶忙持醒神咒护持。而那麻衣派曹文逸道法较高,喝道:“大家联合攻他!”一声喝喊,众人方知。霎见无数高手追杀过来。

妙佛钱英豪原运功抵挡妖法。见及此状,亦强喝扑出,冷道:“你待要以一敌一千么?”动上手即是施展掌及闪电魔指。以期能奏奇效。

极乐圣王果然以一敌众,任由钱英豪引军冲来,他仍狂笑不断,摄心魔法暴展无遗。群众登时头昏眼花,明明圣王站立不动,却似左右摇摆,一分数尊幻影。众人唯保灵合一点清明,六丈五丈直冲迫近,极乐圣王突地飞身而起,一柱擎天般缓慢上升,群众待要出击,极乐圣王右手大杀四方,往下一切。

掌刀如斧,叭啦啦劈开地面。掌劲却若岩层崩裂,直往群雄迫去。钱英豪顿力,双手反挡劈空,掌劲劈身而过,双掌顿疼。后头群雄闷呃跌闪左右。地面裂出尺深崩痕,唯钱英豪双脚跨踏痕沟两旁,脸煞白难看。

原来极乐圣王功夫了得,看是轻轻掌刀劈来,却是蕴含无尽先天劲道,不但劈裂地面,更劈得群雄跌闪连连。钱英豪勉强撑下,却手臂生疼,无法反击,显然失去先机,落了下风。

极乐圣王先天功夫之深,让人惧不可测。他仍畅笑不已“诸位好功夫!”摄心魔法仍强,捣得多人魂不守舍,难以招架。

钱英豪脸面难看,怒道:“只会耍妖法么?”再次凝劲劈来。此时学乖,不扑近,只在远处以闪电魔指做攻击。张天师等人一击虽挫败,登再提劲,准备二击。张继老对付摄心魔法已有经验,急忙喊道:“快以九鼎连环大法抗之!”此法门虽和大内后置九龙宝鼎似是同名,然意义全然不同,乃九人蹲若马鼎,稳住身子,且踩九步,双手个个贴粘,藉以串通真气。至极限后,复往敌人攻去。那九鼎连环真劲一起,终挡得极乐圣王摄心魔法,且借势劈来,圣王终无法硬接,闪身左右,飞躲连连。

再战两回合,极乐圣王知猛虎难敌猴群,战久必衰,倒不如一股作气,吓吓马威。

哈哈畅笑再起,扑身若熊,冲往钱英豪及九鼎连环之中间较弱者郭宗法、刘道真。乍见他右掌劈中钱英豪门面,左拳捣中郭刘二人,同是叭声乍响,钱英豪闷呃再退两步,手臂闷疼,郭刘二人哇地吐血,倒栽丈余,九鼎连环终被拆断。

极乐圣王畅笑道:“今会至此,他再来!”回身一掠。飞落远屋。四大护法同时撤退,再闪屋角,霎时掠身不见。

钱英豪怒道:“有胆别逃!”强速追去,然他自知单打独斗赢不了圣王,此举全在掩饰颜面胆敢单匹马追去,自非惧弱对方。

方虚默连连吃瘪,又见手下郭宗法受伤,冷哼道:“逃走即能了事么?”紧跟妙佛追去。他的确想找圣王一拼高下,全然自大得无惧任何人。

其他群雄多少想追前。张天师却道:“不必追了,众人联手或有可能打败他,单打独斗毫无机会。”这一喝喊,众人始终不敢强迫,留在原地联合对抗,安全许多。

童贯急道:“诸位快快再施什么九霞宝光法,将封天乌云破去,让他好看!”张天师道:“谈何容易,先前众人已全力发功,耗去六神不少,恐得休息一天一夜才能复原,何况少了方掌门,以及郭、刘二人受伤,本难成气候。”童贯冷道:“就只妖王一人便将你们打败?”张天师道:“不错,可以这么说!”倒是坦白承认。

童贯脸面跳,原想损人几句,然天师地位尊高,既已摆明一切,再损他恐引起反,心念一转,笑道:“大家别在意,方才只是动话,极乐妖王没什么了得,你们休息几后再开坛施法,照样可破去乌云,在此预祝诸位成功,就此前去探妖人下落!”心想群众藏有不少异类分子,留此恐增危险,反正今大势已去,且溜人为妙,遂引领军退去。

张天师亦招待众人各自散去,然群众却迟迟不退,仍觉联合众派力量,无惧妖人作怪。

有人更道:“再试一次九霞宝光法!”不知真心想破封天乌云,亦或热闹看上瘾,且把各道长当成杂耍者,表演越多次越过瘾。

张天师不愿正面回应,仍遣散众人,但觉离去者少,干脆自行先收摊,撤回天师西

张虚白亦遣散神霄弟子,言明三后再来。神霄弟子总觉施法成功,带兴而退,口号喝喊不断。张虚白知此事干系重大,得立即想办法解决,已顾不得神霄掌门之尊,行前拜向麻衣派曹文逸及隐仙派陈千梦,道:“仙姑,道长,何不到天师府一聚,商讨下次对策?”可惜刘道真已受伤自行离去,邀之不着。曹文逸、陈千梦原专为此事而来,自是同意,三人遂往天师府付去。

广场只剩郭宗法等茅山弟子居多,然方虚默追人不见,众弟子不敢撤走,只有枯等。张虚白亦知方虚默心较狭窄,不便胡邀约,只转告代了事。

待张虚白等人行至天师西。张天师乍闻通知,亲自赶来接,道:“三位可急心了么?”张虚白叹道:“纵使天命不可违,然九煞封天一不解,大宋江山一不得安宁。”曹文逸道:“不错,破阵应趁早,拖得越久越险。”陈千梦亦做此表示。

张天师道:“三位所言极是,然施展九霞宝光法,难度众人皆知,本急不得啊!”说话间已引带三人进入大厅,张继老,张光斗亦来,随从各自招待生于红桧太师椅。

张继老道:“天师说的没错,诸位亦亲身体验,应知不假。何况再次施法,难保极乐圣王不会再闹场,旧事再次重演,准徒劳无功。”张光斗道:“此正是我等担心原因之一。”张虚白道:“其实破此乌云并非只有九霞宝光法,另有灵宝镜可破,诸位想必见宋两利耍过吧。”听及灵宝镜,众人目光一亮。

曹文逸道:“此镜原是灵宝派镇山法宝,当真在宋两利手中?”张虚白道:“恐怕是了,在下曾见过两次,当然,并非亲眼抓在手上检视,而是他曾以宝镜破乌云,故姑且将此镜和他摆在一起。”曹文逸笑道:“既是掌门见得,应是不差,那宋两利憨中带灵,藏起东西必有一套,应仍在他手中吧?”她原是仙姑身分,大凡女者对于小孩总有份亲切关怀,当年识得宋两利乃在道家盛会结束后,宋两利也只不过十六七岁,故留下深刻印象,后几年偶有见之,皆在神霄派,亦是人模人样小神童,灵气隐现,印象更为深刻。

张天师叹道:“诸位说的没错,若有宝镜,自可顺利破乌云,然宋两利却已走火入魔,跟那儿域妖女鬼混,两人甚至发生不可告人关系,他已灵力尽失,十分可惜。”曹文逸诧道:“此事当真?”张天师道:“多人见着,应假不了。”陈千梦道:“那妖女便是囚相国寺古井之妖魔?”张天师道:“没错。”陈千梦眉头直跳:“她竟还活着,那宋两利恐无法抵挡其妖法了。”开始替宋到惋惜。

张天师道:“天意如此,怪不了谁。”张虚白道:“在下却认为宋两利慧极深,应非随时能被惑之人,其中必有缘故。”张天师道:“若说他人或能防范,然那妖女道法之深,恐连极乐圣王亦逊一筹,宋两利怎能招架!且他已破去童身,连绿法王皆弃之而去,可见一斑。”曹文逸道:“可惜可惜!”陈千梦道:“既然妖女功夫通玄,何不利用她斗得圣王,反正两害取其轻。”曹文逸道:“说的也是,极乐圣王之危害恐超过妖女,毕竟妖女尚且暗着来,极乐圣王却是大金国师,只要无法制住,金国大军一到,死伤何其成千上万。”张天师道:“我等尚有能力斗之,千万莫要动到妖女,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得不防。”张虚白道:“大金国铁定将入侵,除非能及时还击圣王而退,否则此事永难避免。”张天师道:“联合我等之力尚能斗之,唯妖女万万不能使用!”语气十分坚决。众人终不愿再提。

张虚白道:“既然如此,只能再次进行破解封天妖法,天师有何意见?”张天师道:“老朽仍觉以“九霞宝光法”破之最为理想,虽刘道真、郭宗法受伤,且可传帖邀天台掌门钟修臣,以及我师侄张朝英补之,必能奏效。”张虚白道:“天台往返恐超过七天,和三之期有段距离,且极乐圣王再次出现干扰,我等未必奈何得了,此事拖得越久越不利。在下倒有一法可以试试。”张天师道:“愿闻法门。”张虚白道:“仍得回到皇上所置九龙宝鼎,当年铸造时,林灵素还算遵照古法,且备以至圣至洁所造出,其九鼎原即极俱灵,上可镇天,下可镇地,异常灵验,九鼎原各有属名,一为天光鼎,二为地北鼎,三为人光鼎,四为光鼎,五为月光鼎,六为星光鼎,七为风光鼎,八为音光鼎,九为灵光鼎。九鼎动,则霞光万丈,天籁处处,妖法尽除,鬼魔走避,极乐圣王纵以妖法封天仍能破之。”曹文逸道:“此法甚好!”陈千梦道:“值得一试。”九鼎奇法,早有传说,总想见之。

张天师道:“不错,九龙宝鼎确有灵,当年大禹收九牧之金以铸九鼎,用来镇天煞以治水,周武王,秦、楚皆有铸鼎之事。甚至唐武后万岁通天二年亦铸九鼎,但其原料是否乃此九龙钢铁不得而知,当年林灵素亦照着老朽提示之法铸之,一切俱备,然却缺一鼎,如何能用。”曹文逸诧道:“已失一鼎?!谁偷去了?”她常年云游在外,故不知发生此事,实也猜不透,偌大宝鼎亦有人偷?

张天师道:“数月前,老怪为治伤,盗往鬼域,结果他赔了命,鬼域妖人却得了好处,那口鼎即在妖人手中,恐无人能取回。”曹文逸道:“可惜!”张天师道:“老朽原亦想过此法,然九鼎失一,难成气候,只能另寻他法了。”陈千梦叹道:“老怪危害实是匪浅,宝鼎已失,恐大宋江山难保,实是天祸。”张虚白道:“幸好仍在大宋疆境,未落人番人之手,在下以为不妨一试,毕竟宝鼎俱灵,且相隔不算远,说不定突生奇效,省去不少麻烦,天师可边修书找钟修臣、张朝英前来,在等待期间咱共同祭鼎如何?”张天师颔首:“就此办!毕竟古法传来已数百数千年,也该复习复习,否则越传越走样,若失传,则是我等之罪了。”张虚白大喜,道:“幸祭九鼎册需太多人马,我等以虔心祭之即可,时间宝贵,诸位立随在下到后万岁山,现在即开工如何?”张天师道:“请稍等,老朽前去取得祭宝鼎之法。”说完步入内厅书库,搜寻去张虚白掌理大内宝殿,当然知法,然在尊重天师下。仍让他搜得另套手抄本。待取出之后,留下龙面天师张光斗看管天师西,一行人随后往大内皇行去。曹文递、陈千梦难得遇上佳机,显得兴奋。

及进后万岁山神霄金宝殿。陈、曹二人方知天下竟有如此豪华得几乎是全金打造神殿,徽宗之奢华可想而知。复往万岁山瞧去,那简直是天下奇景缩影格局,已让两人叹为观止。光是庐山、黄山二景已是唯妙唯肖,自古恐只有徽宗能愚公移山了。

张天师对此以民脂民膏堆砌而成之物。不屑欣赏,已请张虚白前去知会徽宗赵佶,说将祭宝鼎,免得人造谣,惹来麻烦。

张虚白亲自前去,赵佶登时兴奋万分,直道:“朕的宝鼎果然俱奇效么?那当快祭快祭,以显天威!”陶醉于清身神光幻境之中。张虚白得令而退,赵佶竟然找来童贯、蔡京、梁师成、王黼等人随后前去拜祭。然在得知得夜不停跪拜。那可是苦差事,赵佶终打退堂鼓,拜得半时辰后已借词遁去,心想神光大作,大内必见得着,不必困守于此。

赵佶一走,蔡京等人已蠢蠢去。张虚白但觉诸人心术不正,恐影响祭灵,故表明不宜观看,诸人顺水推舟,拜别而去,唯那童贯好奇,且以大内安全为由,守在附近游走,想看结果。由于不甚碍事,张虚白不理。

祭典乃在赵恬及诸臣退去后方正式开始。

张虚白引领张天师等抵达九鼎置处,兴坛以祭之。其祭法原有二种,秦楚时代曾以血祭之,结果引来大,张天师乃选择鲜花素果、素菜祭之,以免杀气太重。

祭典并无奇特之处,张虚白、张天师、张继老、陈千梦、曹文逸,净身净袍后,守在坛前,不断诵经燃符,全以诚心开引宝鼎灵光。照秘法记载,待诵经至宝鼎灵动时,再以“神光符”引之,则可生霞光万斗,天地同光。至于何时宝鼎灵动,谁也没把握。

五人就此诵经不动,虔心虔意祈鼎显灵。时间分秒逝去,眼看午时已过。忽觉似有落枝飘击出“叽δ强诒xΓ虽是轻轻一敲,却传出“锵”然一响,似若水波开,听来十分悦耳,张天师大喜,道:“那是音光鼎,已经动了!”众人亦喜,虔心不断再祈。音光鼎声音渐响,那锵声不断扩大,不但悦耳,且能醒神舒脑,听来甚是曼妙舒畅。那声音无法形容,只能说是天籁神音,人间难得几回闻。

众人正待喜悦之际,忽有声音传来:“几位老道,怎能舍我而去!”众人诧骜,真力一,天籁顿失,周遭陷落空冥煞静中。

原是茅山掌门方虚默在追不着极乐圣王而返回后,竟然发现众道长全数失踪,探询下方知齐聚后兴法事,他一向自大,立即闯入,哪顾得是否干扰,立即出言喝损,实不要得。

此事童贯虽有发现,然茅山脉刘混康亦曾受赵佶重用,赐有紫衣,刘混康已作古,紫衣已中方虚默接收,故其仍能进出大内皇,且此刻道长神威最受重视,童贯以为诸人约好,故未阻止。始让他直闯而入。

张天师暗哼。不想理他,张虚白却受不了,冷道:“方掌门只会坏事么?”他虽一向温和,然儒生脾气仍在,如此重事,怎堪鄙家伙破坏,若是宝鼎从此不再灵动,岂非误了大事。

方虚默仍自托大,冷道:“我坏何事?”张虚白冷道:“宝鼎原是灵动,你何来喝喊?难道不懂施法原则,亏你还是一派之尊!”方虚默纵觉理亏,然他自傲刚愎,怎听得入耳,恼怒道:“宝鼎灵动有何难处,背着我就是不对!”张虚白冷道:“你行,你来!不可理喻!”甩头即走。张天师、张继老、曹文逸、陈千梦亦觉其过份,且想真元已动,难再静心,终退让一旁,且看小猴子如何耍把戏?

方虚默暗诧众家竟会撤退,简直欺他一人,冷道:“不必你们,本尊一人即够了。少一鼻子出气!”道袍一抖,自行向祭坛,大事诵经,一副唯我独尊模样。

张虚白等人,反而找得净石盘坐,调心静气,不理对方,且以本修为是。

方虚默自恃茅山乃三大道家派之一,法术毫不落后天师派,当然凝神静心,开始诵经施法。然其心术早,且又自戾自愎,纵以为虔心已足,却总难达天人境界,从中午耍至下午,眼看黄昏将近,宝鼎仍未灵动,老脸已难挂住,突又斥向张虚白:“你敢动了手脚?”张虚白冷道:“宝鼎镇在山头,无人碰得,请问该动何手脚?难道我念两句即能化去掌门法力,那你又何来资格接掌茅山派?难道是混的么?”此语一出,无异掴得方虚默一巴掌,张天师等人暗自叫好。

方虚默嗔喝道:“少自鸣得意,我若-动不得,你也未必了得!宝鼎早失一鼎,本失效,自行了断吧!”悻悻然丢下桃木剑。甩头即去。然此时不走又待如何?留在此,催不了宝鼎,更是丢人,然其心狭窄,必定怀恨,伺机报复。

张天师道:“你得多防他,他乃有仇必报。”张虚白道:“我等两袖清风,无以顾虑,他要来便来,在下接着就是;只是受其一扰,不知是否能再驱动宝鼎,那才让在下担心。”张天师道:“心诚则灵,我们再试试!”众人同意,再披道袍,静心断念,虔诚再诵经文,以期能引发灵动天音。

方虚默并未完全退走,乃躲于附近高峰窥瞧,他既狭心,总想报复,见及对力作法,自想破坏,故不断以引魂接鬼咒催之,想引得不干净东西制止宝鼎显灵,暗暗冷笑:“我若引动不了宝鼎灵光,你们也休想得逞!”不知其方法奏效,亦或灵气已失,宝鼎始终未再鸣出声音。张虚白经弹石块试之,敲得宝鼎却是卡卡硬声。和先前锵若天籁声完全不同,如此法无效,只能全心诵经以对。眼看天时已至初更,仍无效果,且肚腹已饿,张天师建议服下子午水暂时充饥,诵经则不肯间断。

方虚默仍在暗中鬼,见得成效非常。笑不已。忽见人影闪来,竟是妙佛钱英豪。他虽追向极乐圣王,却是作样躲回秘轩静养调息,直到下午元气方复,遂打探状况,得知法事移往后大内,遂寻来探瞧,竟然发现方虚默鬼鬼崇崇。他虽修佛,却在京城待得甚久。在皇上重道轻佛下,他多少涉猎道法,且在宋两利搅和,以及老怪带往鬼域那段子,对道法已有初步了解,故一见即知方虚默可能在搞鬼。他虽狡猾成,但破九煞封天何等重要,岂可让他人胡搞而垮台,登往方虚默掠来,冷喝道:“掌门在要花招么!”方虚默一愣,怎让对方近身而不自知,恼羞成怒斥道:“胡说八道,本座在此护持施法,你坏我好事!”钱英豪冷道:“施法便施法,怎躲躲藏藏,手上还抓得引鬼符,看是要妖法了!”那引鬼符多半画得甚多鬼脸、鬼牙等丑东西,他一猜即中。

方虚默怒道:“你懂什么,这是驱鬼符,简直七八糟,不耍了,让你们自生自灭!”心知有他干扰,难再动手脚,干脆退去,以保面子,反正宝鼎已半天未发作,小小冤仇亦算报了,冷哼一声,甩头而去,但走得极小心,免让众天师发现。

钱英豪冷斥:“就是有你这坏东西,才让极乐妖王嚣张,哪天再找你算帐!”兀自窥瞧四周,负起护法之责。张虚白等人持续虔诚诵经,一部“开天经”一念再念,历经九霄三十六重天仍不放弃,只顾诵持不断。终在三更天有了回应。那松针珠滴落宝鼎,天籁般“锵”声再次传出,一波波让人心神舒,若饮仙泉。众道长大喜,再次诵持不断,童贯、钱英豪等人亦闻仙音,喜上心头,不敢张声。

童贯更令守卫不准走动说话,免受干扰。天籁仙音渐渐扩大,在音光鼎引导下,其他七鼎已起共鸣,甚至埋于龙脉地底那口宝鼎亦有回应。淡淡共鸣,龙泉水波轻。另有龙轻鸣嗡声般配合,那自然鸣奏仙音确若仙女下凡、霓裳舞衣,曼妙非常,受者莫不以为进入仙境,而幻想和仙人同游,好不快哉。

张天师见状已知时候到了,遂打出“神光符”往空中去,冀望引得宝光散发,破去天空乌云。然而数道灵符去,竟若风沉天海,毫无回应。张虚白等人联合作法,灵符直送,仍无回应,众人开始紧张,不知何处法门出错,只好留下数人继续诵经,张天师空下来不断研究宝-,想找出窍门所在。数人诵经,保持仙音不断,然能持续多久,却无人敢测,情势紧张可想而知——炽天使书城ocr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