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极乐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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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纷纷议论分身显像及‘神霄雷法’之际,忽闻得远处传来磬笛演奏声,淡淡地,却可听出似若外宗教特有之乐声。
道行较高者已凝起心神,直觉此声带有某种惑和挑衅意味。
乐声似能飘动,先时甚远甚细,再一转耳以已在山脚下,随又在半山。
群众已全数听得清楚,静默下来。
乐声隐带无比魔力,悠长不断,连雷声皆被去,显得远弱。
张继老第一个出声:“会是西域女真、吐蕃区盛行的极乐天府宗?”江湖盛传南天师、北魔界、东仙岛、西极乐,即指四大宗派。
众人闻及西方极乐天府宗不动容。此宗派不但一向神秘,且高手如云,甚至妖法厉害,传言与其遭遇者莫不被杀或失踪或拜入其门下,能全身而退几乎微乎其微,还好对方一直在西域活动,谁知却现身中原武林,这还是头一遭。
众人力倍增。
先前被林灵素带起之高霎时冷落下来。
无数眼睛瞧着山下,果然见得一队十数人,扛着一顶简单而豪华金光闪闪轿子直往山顶掠来。
前八名外异族装扮男女各自吹奏种种乐器,另四名壮汉扛着金轿快步如飞,背后跟着数字长相奇特高手,以及妙龄少女六七人。
一群人带着庄严宗教仪式般飞奔而来。
群雄慑于气势,已让得路子,对方得以直上仙台。各派掌门不再围成一圈,而是让出扇形,和金轿人马形成对立。
张继先未能瞧得轿中人,却已发现跟在轿侧三男一女,准是让人闻声丧胆之外‘酒财气’四大高手。那脑袋半秃,身材矮胖,嘴巴忒大,怀葫芦者应是‘酒神’沉三杯。其旁身材暴,媚态天生的妖女必是‘神’刁采盈。另有一名貌似员外郎,前挂串金钱者即是‘财神’钱不贪。最后一位笑若弥勒佛者应是‘气神’怒不笑,名为不笑却笑里藏刀,瞧来异。
四大高手已临,那轿中恐怕是极乐圣王呼延绝本人了。
果然金轿一停摆,里头传来温雅稍带尖锐声音:“各位佳宾,有缘千里来相会,此话一点也不假,实是幸会幸会!”说话间,女婢掀开轿帘,走出一位四十上下,身着黄圣袍,长像若释迦牟尼佛之中年人,庄严温雅地向众人顶礼。
众人直觉以为佛陀现身,仔细一瞧方知对方头上一球球之发球原是纯金打造之头盔,只因设计巧妙,倒变得了金身佛陀模样,平添不少佛气。
极乐圣王身后又从轿中步出一位弯眉褐眼,轮廓甚深之外中年美女,她仍头戴佛陀金球盔,和那极乐圣王相呼应,双双显得佛光普照,仙气十足,其极乐圣母之名亦和圣王不相上下,于西域信徒遍天下。
群雄瞧得心神凛动,对方不辞万里而来,不知有何目的。
天台掌门钟修臣礼貌拱手道:“不知圣王亲临,所为何来?”极乐圣王淡笑道:“素知中原道家盛会,特地前来瞧瞧,别无恶意。”说话间太随着血清楚浮动,已然是内功修为臻化境之界。
钟修臣道:“其实只是例行聚会,不足欣赏。”极乐圣王摆摆手指,这才发现其指甲既尖又长且上了金粉,他道:“客气,素知中原道家英皆在此,本王想请益有关灵界法门,也好增长见闻。”钟修臣暗道:“敢情是来跃武扬威的?”自觉若以武功较量可能落下风,但若比较灵幻之术,那可有得拚,然能免则免,道:“我们只是练身修心,恐怕要让圣王失望了。”极乐圣王淡笑道:“不必客气,你们只是不屑跟我比画,既然如此,那我便自行找人了。”目光落于秦晓仪身上,拱手为礼道:“素闻天师夫人美绝天下,今一晤果然名不虚传,可否赐教几招?”他目光一闪,似有强大慑力直迫秦晓仪,让她脑门登时幻起男女之事,吓得她脸面泛红,一时难以自处。
极乐圣王见及效果,淡笑不断。然其笑总带气。
张继老见状自知妖法,冷步踏出,道:“夫人乃局外人,不便赐招,便由在下代劳!:“说完脚踩七星步,手探莲花指,准备斗斗外第一宗师级人物。极乐圣王淡笑:“好个替嫂出征,我便让你一招。”双手合十,默然而立。
张继老自知对方能耐,亦不避讳,立即将无极龙虎神功提至极限,猛地劈出。
劲风如狂涛骇打去。
极乐圣王闭目如神,不动如山,只见衣衫猎猎作响,更吹得后边金轿晃动,信徒移步,他仍不动。
一招劈去,张继老暗惊,对方功力果然深不可测。
极乐圣王让招后,突地畅笑开来。那笑声绵延不绝,一波波不断涌过来,张继老已知乃魔音之类功夫,立即运功挡去。岂知畅笑不断,且越来越洪亮,迫得张继老血气翻腾,一个失闪,鼻孔已渗鲜血。
天台掌门钟修臣见状喝道:“圣王不是说过只求道法不伤人?”准备并肩作战。
极乐圣王笑道:“只是轻轻比画两招,他该不至于如此不济吧!”笑声一狂,张继老脸面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