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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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夏子涛的新闻出现，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真的像表面上这么平静…她开始正视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决定好好面对一切，摊开在她眼前的，却是上官静的死讯。

她跟随着念进屋，看见玻璃橱窗里她和上官静年轻时的合影，穿过了楼梯，来到存放信件与画的房里。

“子涛，请你先离开好吗？”上官娴回首，对这个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看起来极端局促不安的男人说:“我想跟念单独谈一谈。”夏子涛的表情很复杂，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尴尬到不行，可是他却天杀的不想走…

“嗯。”他不情不愿地哼了声往门口走去，正在犹豫要不要将房门掩上时，念走到他身前轻拉住他手臂。

“别担心我，子涛。”她笑得温柔，手心传来的温度却有些冰凉。

夏子涛很不地瞪她一眼。

“谁在担心你了?！”烦死了，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别人是不是在担心她！

“总之我在门口等你！”他抛下这句，看起来很是气恼地走了。

念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才真正地绽放笑颜。他总是口不对心，却是真心诚意的陪伴。

“你跟子涛在往？”上官娴突然问。

“唔…嗯。”念顿了顿，点头。

“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上官娴叹了口气，笑容有些无奈，他神情里的温柔她从来没在他看韩玥时见过。

“我认识这孩子很久了，他是个好孩子…可能命运就是作人，我女儿喜他、他喜你，一切都像当年一样…”

“我…不是…”念忽然想起韩澈那天对她的指控。

“我跟子涛是在机场认识的，我不是…我不知道小玥…”她急着想澄清什么，就像想弥补那天没来得及跟韩澈说明的一样。

看见她急于解释的反应，上官娴反而笑了。

“我知道，念，你不用说，我都明白。”她握住念的手，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

“我知道你完全没有恶意，你只是想把这些东西给我跟仲谦是吗？”念点点头。

“你也不知道你台湾的工作跟韩澈有关是吗？”念又点点头，上次被韩澈误会的委屈，她忽然到释怀了些。

“我还知道韩澈让你很不好受，对你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念眼中写讶异，简直不敢相信上官娴的神通广大。她不是刚回国吗？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会知道，是因为子涛这么告诉我。”上官娴脸上又是一抹难解的笑。

“并且，他请我不要为难你。”子涛，他老是碎念她，其实比谁都保护她…念心头微紧。

“亲的念，我的外甥女，我找你来并不是为了为难你…”上官娴拉着她的手紧紧牵着，眼神里充坚定。

“我找你，是为了一件当年我做错，而且已经无法弥补的事…”不用看上官静的信与画，上官娴都能想像善良的上官静说了什么或画了什么。

她一定还是含泪光与抱歉，一次又一次地说着:“姊，对不起。”姊，对不起…

即便是自己恶狠狠地、连她月子都还没坐完就将她赶离台湾，静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这样说着…

而现在，她站在这里，比任何人都想对静说抱歉。

“我想告诉你当年的往事，埋藏在我心里的秘密，你愿意听我说吗？念…”上官娴的口气听起来好温柔，而念温顺地点了点头。

“我见过她了。”见过念后的这一晚，上官娴走进韩澈的书房，与他面对而坐。

“谁？”即使是久没见面的母亲，也没让他的语气提高多少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