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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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住手!”她几近疯狂地抱头叫喊“羽昶,你住手!”似乎突然被拉回魂魄,他回头看向崩溃的邬亦菲,一皱眉,即刻打了个信号。
听闻召唤,小羽自邬亦菲袖中跃出,身形迅速变大。
刹那间金光万丈,它似乎也受到主人情绪的波动,引颈长鸣,声音却比往多了一丝凄厉。
羽昶扔下兵器,带着邬亦菲一跃而上,金翅鸟长鸣一声,飞天而去。
这一场屠戮终于画上句点。
不一会,白衣苗人匆忙赶至,却在面对眼前景象时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其中一名弟子强忍着呕吐开口“教主,这…”为首的女子懊恼地闭眼,别过脸“我们来晚了。”那个人体内的魔醒了。
你知道死是什么觉吗?
梦中,有女人不停地这样问她,那声音冰冷至极,森至极。
别问她,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放过她,别再来着她了!
求求你,求求你…
娘!求求你!
邬亦菲猛地惊醒。
正在为她擦拭额头的羽昶诧然,对上她写惊慌的眼眸。
邬亦菲却突然坐起身,死死地抱住他,像在自我催眠一样道:“忘了,忘了,我全都忘了!昶,你快告诉她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亦菲!”羽昶皱眉“醒醒!那是梦,你醒醒!”她一楞,眼中依旧写慌张和疑虑“是…作梦?”
“是。”他的失魂落魄让羽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焦虑,但却又有道声音在不断地告诫他:要镇定,镇定,她还要依靠你。
深一口气,他捏捏她的脸“看,会疼,现在你已经醒了。”
“醒了?”邬亦菲像个好骗的稚儿般摸摸自己的脸颊,却又皱起了眉头“不疼的。”那是他没使劲捏啦…羽昶无奈。
似乎终于清醒一些,她甩甩头,看向四周。
这是一间客房,但不是家里的。
“这是客栈,我们的样子暂时不适合回绥靖侯府。”邬亦菲顺势看到他衣角的血迹,之前的可怕记忆如水般涌向脑海,她突然猛地推开他“你别碰我!”羽昶有些错愕,随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和…久违的鄙夷,便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心口突然狠狠一疼,他冷冷一笑“怎么,刚才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话一出口,邬亦菲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可是之前的画面太过清晰,她竟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她望向羽昶,神中有着痛苦“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昶该是笑容像光一般温柔的男子,该是那个会把心之人视若珍宝的男子,是个笨拙而可的男子。
那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变?”羽昶的瞳仁又开始变化,笑得有些残忍。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这才是真正的我,怎么,害怕了?那鲜血的颜配着你碧绿的衣角很美丽呢,我以为你会喜。”低沉的嗓音宛如诅咒,邬亦菲颤抖地望向裙角,那里的确有一小块干涸的红,在碧绿的衣裙上刺目得宛如心尖上的血,她痛苦地闭眼。
然而羽昶并不放过她,他狠狠地扳过她的身子“看着我!不许闭眼,看着我!”她无视他的样子让他发狂。他听如月说过她健忘的病。她闭上眼是想忘掉他的一切吗?是想抹杀他的存在吗?
不可以,他不、允、许!
“邬亦菲,睁开你的眼看着我,不许把我忘掉!”她猛地惊醒,有些茫然与眼前金的瞳仁对视。这双眼睛,她不是第一次看见。多少次醒来、多少次情动,陪伴着自己的都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可是,他还是他吗?他还是当的羽昶吗?就算他待她始终如一,但自己又能经过几次这样血的洗礼?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在市集上的温馨相伴,大瀑布边的生死相许,病愈后的互许衷情,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她不惜一切守护住的珍贵回忆。她那样认真的想守护过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啊…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忘掉的,她也有想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