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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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干涸了的眼泪滴滴的出来，无知无觉。

***直人的生还是在他的俱乐部里举办了小型的聚会。

他的那些下属朋友，有其他帮会的人、也有警察方面的人、政府的人，虽然他是黑社会的人但是结识的政府高层也不少——让我想起了上次的有关他的调查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想必有高层的人手，我那天有重要的课，白天他们叫来了一些艺能界的大小明星助兴。那些女人靠著跟这些有权力阶层人的良好关系为自己拔高支援，即使不看到也能明白那样的纵横的世界…

我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

俱乐部外面立着“今特约”的牌子，听得到里面的人声鼎沸，看到得到衣影鬟云，音乐和美酒还有美人。虽然我知道我踏入一步的话就可以放弃这种待着自己的孤独，可以在他的怀抱里沉没，在他的怀抱里知道了什么是可以依靠和恋…但是再深的也有厌倦的一天吧？男男女女的情悲喜剧天天上演，电视里不停的放着歌声里不停的唱着，而我，这种状态应该叫什么呢？

正在失去着，我的情？

我并没有这么觉得。

拥有过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声笑语中我也喝了一些酒，但是到了夜深的时候，到了凌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熄灭了灯火为他的生庆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买的领带没有带来——放在公寓里了。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不要忘记带，结果还是忘了…

在黑暗中站在我身边的直人握住了我的手——我偷偷看了看四周:黑暗中没有人看到，但是他毕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我还是用了点力气挣扎开去…我看到了龙二，想把他叫过来——帮我回去拿礼物吧？我忘记带了…

然后不知道会不会要求我一起过夜？

秋天的风吹过我的身体，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市在我的身边，寂静的‮夜午‬里，我在想着接下来人与我的甜，这样的时刻，总让人会觉得如此的不现实不确切…有的时候，太过幸福中冷静的看一看自己，会觉得是否是梦幻…

脚下有车鸣的声音，背后走过来的直人拿著下酒的果仁。碰了碰杯，他带来的是浅的威士忌，里面有冰块和杯子致的碰撞的悦耳动听的声音，生啊，每个乐的子，其实我有多么久没有遇刭过了呢？

有的时候，回忆是好的东西还是坏的呢？

有的时候，靠着回忆走过寂寞也是件不错的事。

冷不冷？

他问着，我摇头，其实我们这样是虚伪；没有谈到一切实际的事，我不开口他也不提及，似乎那些摆在眼前的事情并不存在——我和他都如此明确的知道着那些事情横梗在我们之问，比如母亲比如婚姻比如我们的未来…

冷冷的又很冰滑，他张开整个手掌覆盖在我的右颊——我们的情似乎是一种情，没有天长地久的相信或者平淡衣食的厮守的，不知道，有一天我们彼此厌倦或者有了强大的力的时候会怎样…他写我，是不是，都是驼鸟？

台上风呼啸而过。

从这里回头望去，房子里隔著玻璃门男男女女的笑，他拉住了我的手臂，虽然知道许多人只和我们是几步之遥，他拉著我坐到他的腿上去…嘴含着笑，他用鼻骨赠著我的鼻子，低笑着要求自己的礼物…

他的和手臂一起把我紧紧的锢在怀抱里…

然后我在想起了礼物的时候突然想起，我的房间里应该有收拾好的大包的行李吧？

——放在壁橱里了，只打开屉拿礼物的盒子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佳树…”他轻轻的叫著。

“嗯…”我的鼻子轻轻哼著，用自己整个身体依靠著他，把他的身体当成一把舒适的椅子。

“我们逃跑吧？——”他笑着:“这样的聚会真没意思！我们走吧！”他拉著我，从另一侧的防火梯下去，那高高的十二层楼，我们拉著手在‮夜午‬的寂静里，在狭窄的楼梯间里一路狂奔下来…跑得气，一直到地下停车场，坐到车上还好像做贼一般笑着着，快快发动了车离开这个有人包围的大楼。

——去哪里？

他问我。

——去海边吧？

我想看…本海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