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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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将你的事报告给你的学校你立刻会被开除的！我们警方虽然不能对外国人怎么样，但你在这个国家的学业就完了！——所以，请你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为天上组服务的黑医吗？上次天上组的老大受伤的事是你处理的吗？你和天上组是什么关系？”迫着问话的警察的手掌重击在照片上，我的脸和龙二的脸都扭曲了…

“我没有，当黑社会集团的黑医——请恕我直言，警察先生，我是外国人，我对贵国的事情或者什么组织不太了解，你也应该明白，我犯不着为这种事耽误了我的学业。”放松的笑了一笑，有一点冲动在口蠢蠢动那个男人不死心的几乎将半个身子扑过桌子来，如嗅到血味的狼:“你说谎！”

“我想，在这个国家同恋不犯法吧？”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脸侧过去，将他们错愕的脸尽收眼底——我是在做什么？我有点不明白自己了！但是…一种火烫的望在我的口燃烧…似乎不顾一切了、疯狂了、歇斯底里了！将我口里的闷气爆发出来一般！在他们的惊愕里，我带著微笑和恶意，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是同恋——我是天上直人的男恋人…所以他的手下只配给我开车！意了吗？”

“…你、你说谎！”首先反应过来的那个警察突然表出一脸抓住了滑小人的狡诈说出一句话。

我施施然的拿起自己的电话，拨通了天上直人的行动电话，用了免提凑近了问直人:“直人，你的伤好了吗？有没有美女在旁随侍吗？你喜我吗？”我说的如同问他今天吃了几碗饭一般简单，他只有一秒的暂停就用好大的声音在那边笑着回答:“我喜你呀！美女！”旁边有人听着，两个正常向的男人，一脸尴尬的听着两个同恋的电话打情骂俏。

“你吻我好吗？”天上直人呵呵笑着:“今天好积极哟，”一边在我耳边如在上那样绵的故意用那样恶心的声音甜腻腻的唤着:“佳树…佳树…”他兮兮用那样不正经的声音亲吻着电话，并且撒赖著要一个回吻…

我切掉了电话。

冷冷的看着脸都涨红的警察。

“告辞了！”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我又微笑着告诉他们:“若是你们不放心，趁我们约会的时候可以跟踪来看哦！”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天上直人又打电话过来了，我面带着得意的微笑回答他:刚刚电池突然没电了…

涨红的脸孔，发烫的自尊，一边讲著电话，似乎隔著这样的距离和电子的声音，还有外人的脸，我可以那样的同着他:“你喜我吗？

…

”你喜我吗？

你喜我吗？

你喜我吗？

泪爬上了脸颊，濡了手上的话筒，嘲笑着，不过是一种戏剧表现，被嘲笑的自己仅仅是在为自己而笑，为自己而哭吧？

我你…

在这样的静默里，我无声的对著暗的浴室的镜子里自己的脸这样的说著…

我你。

我你。

虽然即使我念著千万遍，但终究是无声的，它走不到你的心里去，隔著我的自尊和心脏，这句话，我想它走不进你的心里去…

泪合著夏天的光芒，带来了生命的冬天。

***天上直人回来的消息我并不知道。

很忙碌的六月过去之后，龙二在某个傍晚来请我吃饭了。

天气很热，这家店里的冷气很强，我一走进来就有点想打寒颤的冲动——侍者带我去靠里面的包厢。餐厅里人不多，显得有几份冷清，但是谁说了慵懒的冷清是高级的代名词？

刚刚从医院的中班出来，觉外面光的灿烂几乎将我的太烤干…突然又掉到这样的冰冷的地方，虽然鼻是花香，这个可怕的地方到处摆放著让人恐怖的鲜花装饰的看不到一点墙壁。

龙二一个人。

我有点吃惊。

却也只是觉上的莫名其妙的奇特…他一如既往的照顾著我坐下，我盯著他的腿，他笑笑解释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一点。菜是我喜吃的怀石料理，我坐不太习惯的座垫也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敞开了腿坐著，龙二说起了热海的景，听说我没去过就兴致的讲什么时候一起去旅行吧？那里有本最的温泉…仅仅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其实他在紧张我大概能看得出来——不过有什么事呢？吃完了饭我喝着麦茶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