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训斥完了,调查完了,知道不是什么仇家追杀后,站在旁边既不影响我的动作也不害怕走避的人,就是这个正在血的大男人的母亲。

算起来我是第二次见她了。

听说天上组在三代之前势力还很小,在三代时因为开始涉足走私和蓬发展的毒品易,还有地下钱庄、偷渡等等生意后强盛起来。但是天上直人的祖父还是莫名其妙死在美国。他的父亲一直坚持走经济黑道,同时最出名的天上组夫人就是天上直人的母亲:政子夫人。

由父亲做主,在年轻轻的二十岁就与政子结婚的天上义明,比自己的夫人还要小三岁。出身京都艺的政子,十二岁开始艺修行,十五岁出师,而在二十三岁那年,被天上组的老爷子看上指定为自己儿子的媳妇…听龙二这样讲述过的我,在新年时第一次见到这统治一大家子,闻名全国黑道的夫人。

的和服,听说是身为寡妇而不愿著丽的彩,乍看之下丰容丽貌宛然三十许人的女子,个子并不高,身材细瘦,不过黑发端端正正挽好的面孔上,灿然黑冷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出一抹居高临下的笑容,因为自己的儿子介绍说:“这是上次救我一命的人。”客气的行了一礼的东方女子,抬起黑得令人难以忘怀的瑰丽眼睛,一字一腔的开口:“请不必多礼,您是天上家的贵客。”她的态度端庄不多言不高声,为天上家生育了两男四女,并收养外妾所生的一男一女的她,才是天上组的智囊和统治者。尤其是在五年前天上义明患病亡故后,直接扶助自己的长子天上直人坐上组长之位…龙二带著种深深畏惧的口吻讲起夫人来,连一向出浮笑的天上直人也凝神闭上嘴。

这样的一个深夜,几个人踉踉跄跄抱著她的儿子著血奔回来,她也毫不惊讶。立刻命令腾出一间房来给我和赶来的黑牌医生后,她没有来关心儿子的情况,而是直接先询问是谁出手的。

厉害的母亲。

好了,因为骨裂我给他上了个夹板——也算是课外实习吧?手臂上的神经不少,我不想让他有什么神经损伤。连外皮都的漂亮平滑,我自己还算意,教授如果给打分的话——抬头看看表,事发后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还可以,送急诊室初处理,然后通知外科和神经外科送上手术室做完手术,大概也差不多这个时间。

--我给自己打分,没有自傲。

转头看看还清醒的天上直人,他著烟面无表情的——张口就训斥他:“了这么多血还烟?快点睡,要不要我打一针?”——其实烟和血没有直接联系,不过他怎么这样一点不在乎身体和生死的态度让我火大。…好像想说点什么,然后他浮上了一抹笑,嘿嘿两声:“美女,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到我好!”

“说什么…”正想咆哮起来时,突然走进来的龙二让我想起他的母亲大人还在此处,怎么好意思跟他油嘴滑舌?冷冷的瞥他一眼直接跟那个四十多岁的黑牌医生要镇静剂!让你说…看我怎么让你闭嘴!

“请喝茶。”亲手端上来茶而后端正坐好的政子夫人,头快俯到桌面一般向我行礼:“多谢林君了。”

“哪里,说起来的确是因为我——天上君是去请我吃饭的。”那么多礼怎么让我也跟著废话起来了,不过:“请问那个凶手?”

“哦。”抬头微笑的端正丽面孔和看不到一丝动摇的眼睛,轻轻的晃动嘴角吐出轻描淡写的话来:“不过是个欠了钱的外国人,龙二真是太不小心了,要知道一点小事也会牵动全局的。”我不多问。无论他们喝哪国人的血,反正他们的确喝著人的血而过的如此奢华。这栋都心的广大庭园式住宅、天上直人的豪华公寓、他们的公司大楼…所谓的黑道的确是,喝著人的血而生存的。

“夜深了,我不打扰了。”我想告辞,明天虽然是休息,可是我还有论文想要整理。

“关于这件事啊,”那冷冷而有成竹的眸子只看住我就把我的动作冰封住:“直人的伤我实在是不放心别人照顾…如果方便的话,请林君在鄙宅耽留几天可好?”还没来得及回绝,龙二进来行了礼:“大哥说有点疼想请林君过去看看。”

“请吧。”于是龙二拿著我的钥匙,说我去帮你取需要的东西,衣服就不用了,我帮你买新的,书要拿什么…而我已经被客气而多礼的政子夫人促请著去看她的宝贝儿子了。

“哪里有疼?”没好脸给他。

天上直人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痛,可是当我知道外伤的人容易发烧而去摸他的额头时,果然已经烫了。去翻药箱找退烧药又找不到热水一回头他居然已经从上爬起来——“去躺著!”我板起脸来,他居然摸摸我的头发,又嘻皮笑脸的说著什么“美女…”——你tmd烧糊涂了吗?我的力气不大可是暴发力果然还不错,一把就把他推回上去了。

门外就有人,叫她拿热水来给他吃了药。擅自加了一颗有镇静催眠作用的冒药,他很快那样著傻瓜一样的笑睡著了。我悄悄的揭开被子,再审视一次伤口:应该会很痛——因为那里的神经很多,可是你在笑什么呢?——傻瓜哟!

我还在这里就能让你笑成那样吗?

被人需要是这样的快乐,当知道他的笑和怒都是因为我…这种觉真好、真好…傻瓜哟…

他吗?我吗?

他很容易发烧。每天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他就在低低的发烧,吃著药也有一点抗药只有每天打针。

“怎么回事?”捉摸不定的我问旁边站著的龙二:“上次也是这么容易发烧吗?”

“也是…大哥从小不太生病可是得一次病就很难好。”这样说着的龙二让我不由得想到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天上直人这样说起龙二:“属下的儿子,从小就在我家长大当我的随从,比我大一岁吧?唉,佳树,你就不能手轻一点?”我擦药又手太重了,不过你这个大男人也太娇气了点吧?再包好纱布整理好夹板,我就回到被安排的房间去看自己的书。

这个等级森严的家庭,让我过著一种很奇怪的从来没有的生活:什么事情都有人服侍,饭有人送来,需要什么的话似乎只要一出门就有人低头上来:您需要什么?当我想散散心到庭院里去走走的时候,发现小小的院里总是别有天般的美丽景,尤其有一池睡莲…在这样的天夜晚里,我看完了书从窗口向外望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窗外就有一树刚刚开放的樱花…

我变得细腻起来了。

棱角尖锐的我,外表尖刻的我,似乎在这样的謇夜里变得细腻柔和了…心放的开了些,突然觉得龙二和天上也没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