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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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旋转，犹如一个深深的漩涡，深藏在心底那一丝隐晦的意识，无论再如何躲避，终究还是一点一点的显出来。

砰！门被重重的推开了。

小屋里很黑，围了一些人，中间有一束光，一个被打得伤痕累累的男人伏在地上，四周鲜血触目惊心，还有几个人手里拿着子。

“你们…”卓源推门闯进屋里，惊愕的看着这一切。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回过头，正是欧山。

“你来了！”他平平淡淡的说:“这个人的情况你知道了吗？”卓源张口结舌，看着地上的血迹与人，只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上来，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我也不怪你，我知道这种事你也不想，不过现在既然发现了，我们也要提高警惕。”欧山抬了抬手，“继续吧！一定要问出来。”无数的子又重新招呼到地上的人身上，旁边的人除了欧山，还有一张张冷笑的脸。

卓源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可是眼前的人却是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前天晚上他们在pub喝酒，昨天一起说早上好，今天却被打得近乎断气。地上的人早已连呻也没有，奄奄一息承受着子的重量。

“干脆一结束他好了！”他的喉咙干干的，沙哑的说。

一阵冷笑之后，回答他的是陶子彬。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而且，我们还要从他嘴里问出一些事情！”陶子彬走上前，踢了踢地上的人，冷冷的说；“怎么样？要说了吗？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很崇高，你只不过是人家的一条狗，被谁利用还不是一样！想清楚了没？”

“嘿嘿！”地上的人嘴角血冷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打死我吧！”陶子彬气得骂了一句脏话，做个手势，打手们又聚拢起来。

卓源实在忍不住了，“这样会打死他的！如果真要套消息，不如想别的方法！

他要说早说了，这样不行！”

“你少废话，你这是在给他求情吗？”欧山不悦地打断，“你不要忘了你是哪一边的！”周瑾坤走上来，突然抄起一子，用力地打在地上那人的背脊上，沉闷的声音让人几乎不忍卒睹。

“快说！”地上的人微抬了一下头，冷笑一声，然后慢慢地撑起身，手脚并用，开始缓缓的爬行，地上一摊浓浓的血被拉开，沿着他的爬行留下一条线。

他慢慢的爬，艰难的爬，用仅剩的最后一分力气和意识爬？！

没有一个人阻止，大家都要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过了很久，他终于爬到卓源的面前，伸出带血的手死命拉住他的脚。

抬起头，他连眼里都着血，动嘴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句话:“照顾…我妹妹！”卓源陡地发愣，低头看着这张被打得几乎已辨认不出的脸，到腿上被扯住的沉重犹如在心里。

欧山哼了一声。

陶子彬盯着他道:“你不是真的会答应他吧？”周瑾坤又开口:“你不要错第二次，你现在是什么立场自己最清楚！”卓源的气，地上的人生命一丝丝的走，却还是僵硬的仰着脖子，他的子早被鲜血染红了。

“我…”在无数道眼光的注视下，他听到自己如机械化般地说:“我答应你。”啪！欧山重重地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其它人发出一阵窃语。

地上的人却松懈下来，手松了，头也一垂，倒在他脚下，始终不再动。

卓源如木雕般地站在原地，看着所有人从自己身边一个个走出去，用充怀疑的眼光望他，陶子彬的脸上竟有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老实说，我很佩服你！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热血男儿吧？哈哈！”陶子彬发出狂笑。

他厌恶的微微往旁边走开一些，对于陶子彬，他从来就没有好。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欧山，尽管愤怒，却还是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这样也好。”他沉沉地道，“反正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从他手上拿到东西，你照顾他妹妹？！”

“董事长！”他深一口气，“我想他妹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答应您，如果我发现了什么线索，一定告诉您；但您也要答应我，不要用任何武力或者手段去对付他妹妹，这本不是办法，不是已经死了一个人而一无所获吗？”他的话让欧山眼中炽火怒烧，点点头，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