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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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斐沉着地想:应从前人的经验取教训。
“走吧,沈培在等我们。”
“你打算空手去?”
“你呢?”
“我带两瓶葡萄酒。”祖斐苦笑,怀刚胆子真大,这样信任人。
“你那个酒,喝了会上瘾。”怀刚温柔地说:“那你就不得不跟我走。”祖斐微笑。
不跟怀刚走,还有别的路吗?
到达好友的家,祖斐松口气。
沈培一家三口出来,热烈客人。怀刚几乎马上与小朋友打成一片,小女孩坚持要招待叔叔,由她领着怀刚到台去秋千。
沈培对祖斐说:“看样子,你终于找到你要的人了。”祖斐只是微笑,不出声。
“几时结婚?”祖斐说:“沈培,你的好奇心若不加以控制,对你的人格会有至大影响。”沈培笑“我们太注意风度,平白丧失人生乐趣。”祖斐点头“说真的,读多几年书,头巾重,包袱大,顾得了姿势,失却实际,几时返璞归真,豁出去,那才过瘾。”沈培听了非常向往“哎,早晚试它一试。”祖斐遥望正在格格笑的小女孩“恐怕要到她那个年代,才可以真正随心所。”沈培摇头“你错了,到她成长,女更加要讲风度,讲平等,讲义气,一点错不得,半点特权也没有,比我们更惨。”祖斐默然,只觉沈培这番话字字珠玑。
沈培说下去:“我们过度含蓄,心中放太多学问,憋得要死,尽币住尊重对方的意愿,委屈自身,很难获得真正快乐。”祖斐用手托着脸颊,苦苦地笑。
“老老实实,要是喜他,不妨住他,这种古老方法还是行得通的。”靳怀刚觉得热,下外套,予祖斐。
沈培说:“没想到他同小孩也玩得来。”祖斐把外套顺手搭在椅背,上衣口袋掉出一本小册子。
沈培俯身捡起。
“噫。”她把册子放在桌面。
祖斐知道她为何讶异,本子封面上的字体,不是他们常接触的样子,是种奇怪的符号。
祖斐立即把它放回外套口袋,跟着向沈培笑一笑。
沈培为之气结“你就是那种丈夫娶妾三十年都可以假装不知情的女人。”祖斐轻轻说:“你若我太甚,下次我就不来了。”
“他是哪一国人?”
“我不知道。”
“他到底写过什么书?”
“我不知道。”
“你见过他家人没有?”祖斐摇摇头。
“换句话说,你对他仍然一无所知。”
“但是,”祖斐笑“我住了他。”靳怀刚抱着孩子进来。
他坐在祖斐身边,陪主人家谈他们喜的话题。
沈培取出正在学打的线,与祖斐研究花样。
祖斐心里慨叹,在常人眼中,她与怀刚何尝不是一对璧人。
沈培说:“怀刚,把祖斐带走不要紧,记得对她好。”祖斐莞尔,沈培一副托孤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