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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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她在他耳边轻轻说“数十下，慢慢地数。”

“一，二，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用语数了起来。

凯蒂以惊人的速度穿过屋子，跑到另外那只字纸篓跟前，扒开废纸，找到了那只。

“…四。五，六，…”凯蒂的心怦怦跳，她抓起，转过身来，朝中村跑去。

“这是为你对我父亲的所作所为，”凯蒂用管顶着他的额头说。

中村大吃一惊，刚刚把眼睛睁开，她就扣响了板机。

“这是为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她对着他的下身，砰砰砰一连开了三。

卫兵马上破门而入，但她的动作太快了。

“这一下，凯蒂·沃克菲尔，”她高声说，一边把管到自己的嘴里“是为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艾莉听到有人在用钥匙捅地下室的门，就醒了，她了眼睛。

“是你吗，罗伯特？”她问道。

“是我，艾莉，”他说着走了进来，她刚好站了起来。罗伯特双手搂住艾莉，紧紧地拥抱她。

“真高兴见到了你，”他说“我一听汉斯说卫兵从警察局撤退了，马上就来了。”罗伯特亲吻他那搞得莫名其妙的子“真对不起，艾莉，”他说“我真是大错特错了。”过了好一会儿。艾莉才恢复常态。

“他们从警察局撤退了？”她说“为什么呢，罗伯特？出了什么事啦？”

“完完全全一片混，”他心情沉重地说，看起来他是垮了。

“你什么意思，罗伯特？”艾莉突然害怕了，连忙说。

“尼基没事儿吧。是吗？”

“她很好，艾莉…但成群成群的人都死了…而且我们本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钟头以前，埃德·斯特福特倒下了，我甚至还来不及给他检查，他就死了…是一种什么致命的传染病。”八爪蜘蛛，艾莉马上想到，他们终于反击了。她抱住丈夫哭了。过了一会儿，他身出来说“对不起，艾莉…到处太混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儿，罗伯特…好几天都没人来讯问、拷打我了。可是尼基在哪儿？”

“在咱们家，跟布莱思在一起。你还记得布莱恩吗，帕特里克的电脑朋友？你被捕之后就是他在帮我照料尼基…可怜的人，前天早上醒来，发现他父母双双故亡。”艾莉跟罗伯特一起从警察局出来。他不停地说话，说了一件事，又一件事。但对他那几乎是毫无连贯的唠叨，艾莉只听懂了几件事。照罗伯特的话说，单单是前两天，新伊甸园就无缘无故地死了三百多人，而且事情好像还没完没了。

“奇怪，”他嘟嘟哝哝地说。

“只死了一个孩子…死的大多是老人。”在警察局前面，一位伤心绝的中年妇女认出罗伯特，一把就把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