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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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到那边要多长时间？”

“走得快要一个钟头左右，”麦克斯说。

“希望罗伯特加点油，走快点。”

“要是听到地铁列车来了，你们怎么办？”帕特里克说。

“没什么办法，”麦克斯耸耸肩膀回答说。

“我们考察过隧道，里面没什么空地方。你理查德叔叔说，我们只有指望地铁的‘事故保护系统’啦。”吃饭的时候，大家对支问题大有争议。理查德和尼柯尔两个人都坚决反对麦克斯带，并不是特别希望把留在家里给其他人用，而是害怕一旦出什么“事故”会牵连到大家。理查德说话不太注意，麦克斯一下子就火了。

“所以，专家先生，”麦克斯说“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在找埃波妮娜的过程中，我的就‘无用’呢？”

“麦克斯，”理查德大叫大嚷起来“八爪蜘蛛应该…”

“我来说，亲的，”尼柯尔恳求说“麦克斯，”她的语气温和多了“我真不能想象，这回出门，倒成了你的宝贝啦。要是你跟八爪蜘蛛打道非要用不可，那它们一定不会客气。埃波妮娜和艾莉的命运早就是定了的…我们只是不希望…”

“要是我们碰到其他不友好的生物，不是八爪蜘蛛，怎么办呢？”麦克斯寸步不让地说。

“我们得保护自己呀…要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用给罗伯特发信号，又怎么办？

…

我能想到许多情况…”一群人没法解决这个问题。直到衣上，理查德还是垂头丧气的。

“麦克斯怎么就不懂，”理查德说“他想带的原因是想寻求安全？这情绪有多糟糕啊？要是他头脑发热一开，八爪蜘蛛停止供应食物和水，该怎么办？”

“咱们现在还顾不上这个，理查德，”尼柯尔说。

“到了这份上，我想没什么办法；只有叫他小心，提醒他，他是我们的代表。再怎么谈，也没法让他回心转意。”

“他要不要带，也许得投票表决，”理查德说。

“让他知道，大家都反对他的所作所为。”

“直觉告诉我，”尼柯尔马上说“不管怎么投票，都不是对待麦克斯的办法，他常常体会得到大家的看法。大家一齐来责备他，会让他到生分了。就更会促成‘事故’发生…不，亲的，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只求不要出现什么意外。”理查德马上就安静了。

“我想你是对的，”他最后说“跟平时一样…晚安，尼柯尔。”

“晚安，理查德，”尼柯尔回答说。

“我们都在这儿等，等48小时，”理查德对麦克斯和罗伯特说。

“过了这个时间，我们有的人就要开始往拱形小屋上面搬东西了。”

“好的，”麦克斯说着，紧了紧背包带子。他笑嘻嘻的“别担心，我不会向你一个八爪蜘蛛朋友开的，除非是迫不得已。”他转身向罗伯特说:“好吧，我的朋友，探险去，准备好了吗？”罗伯特背着背包看起来别扭，他笨手笨脚地弯去抱女儿。

“爸爸只走一小会儿，尼基，”他说。

“外公和姥姥两个都留在这儿跟你在一块儿。”两个人刚要动身，伽利略背了一个小背包，从大屋子对面跑了过来。

“我也去，”他喊着说。

“我要去跟八爪蜘蛛打仗。”奈向伽利略解释他为什么不能跟麦克斯和罗伯特去，大家在旁边哈哈大笑。帕特里克哄他说，等大家往拱形小屋搬的时候，让他第一个上台阶，小男孩才没那么失望了。

两个男人大踏步走向隧道。开头几百米，他们一言不发，观看透明塑料或玻璃外面引人入胜的海洋生物，看得好不开心。罗伯特身体不好，麦克斯有两次不得不放慢脚步来等他。他们没有碰到地铁列车。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的电筒照到圆柱海对面的第一个车站。他们进了站，走了五十米，所有的灯都开了，可以看得清朝什么地方走了。

“理查德和尼柯尔到这里来过，”麦克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