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有待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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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道:“老和尚是不是健在,问他是不是‘汴梁世家’的老主人,二哥不妨仔细想一想,那可是两回事!”算卦的眉头一皱,沉说道:“四弟,要说他没死,我可仍难相信!”
“那难怪!”书生道:“这有两种说法,他不是真的死了,便是他手法太以高明,二哥,我打个譬喻,比如,对乾坤五凶,我要他诈死,要不是老和尚他自己出来,五凶会知道他没死?”算卦的一怔,哑了口,默然不语!
皇甫敬听至此,皱了皱眉,突然说道:“四弟,这又不对了!”书生投以探询的一瞥,没说话!
皇甫敬道:“乾坤五凶联袂来汴,可是要向老和尚寻仇,要是老和尚真是‘汴梁世家’的老主人,那褚长风岂会助五凶杀普济?”这话不错,那有帮外人对付自己人的!
书生淡然一笑,道:“大哥,话是不错,可有好几种说法…”顿了顿,接道:“第一、那有可能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第二、那夜的几个人,不是‘汴梁世家’的人,无如…”一指老驼子,接道:“三哥知道,‘万家香’酱园前,那名是伙计,实则一高手的两个,三哥已认出是那夜几个人的两个,是故,这第二个可能已不能成立,该是第一个!”皇甫敬道:“目的何在?又掩得什么人耳目?”书生道:“这也有三种说法,第一、说远点儿,远自我无意中听五凶说话,要聊联来开封寻仇之际…”皇甫敬了一句:“怎么样?”书生道:“该是一套有计划的谋,让五凶把咱们四兄弟来‘开封’,其目的在对付咱们四兄弟…”皇甫敬摇头说道:“四弟,要是对付咱们四兄弟,大可不必劫镖,办法多得是,劫镖,那手法未免太缓和了一点儿!”书生淡然说道:“缓和的手法,往往是严厉、最狠毒的,实际说起来,也不只是劫镖,古月天在酒楼巧遇二哥,然后卜卦寻人,轻独孤恩兄下落…让咱们死得莫名其妙,让咱们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总比用烈手法,之过急,画虎不成反类犬好…”这话,只有皇甫敬一人明白,算卦的跟老驼子可是听来诧异,心里糊涂,算卦的张了张嘴,刚要问!
皇甫敬眼明“嘴快”已抢先了一步,拦了话头:“四弟,咱们可跟他们无怨无仇!”书生笑道:“何必怨仇?利害攸关而已,‘汴梁世家’要席卷武林,称霸天下,实际说起来,诸大门派皆不足虑,唯一扎手的,该是‘神州四奇’,咱们四兄弟!”是机会了,算卦的二次张口!
皇甫敬急忙又道:“四弟,那第二种说法呢?”书生道:“对付的是‘乾坤五凶’,没想到惊动了咱们四兄弟,骑虎难下,罢不能,干脆豁出去了!”算卦的突然开了口,道:“要是对付‘乾坤五凶’何须劫镖,那岂非自找麻烦?”皇甫敬心中一紧又松,暗暗吁了一口大气!
书生道:“那有可能他们不知道‘三义镖局’跟咱们四兄弟有渊源,不过,这种说法勉强的很,他们不会不知道!”算卦的点头说道:“要是对付‘乾坤五凶’,只怕他五人…”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老驼子突然了一嘴:“四弟,无论对付谁,假如老和尚真是‘汴梁世家’那老匹夫,他何必来个假死?不死也能…”
“说得是,三哥,”书生截口淡笑:“但是,不死,子-久,难免有些破绽,也难免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止你眼睁睁地看着他嚼舌自尽了,你作梦也不会再去怀疑他,死了岂不比不死更好?”老驼子由来只是那冲口而出的“-斧头”接下去,他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立即闭口不言!
皇甫敬略一沉,道:“四弟,说你那第三种!”书生道:“一石两鸟,说对付‘乾坤五凶’,也对付‘神州四奇’,唯-的不同,该是把‘乾坤五凶’当做了饵!”皇甫敬点了点头,道:“四弟,我以为这第三种说法,纵不中,可也近得多!”书生笑道:“大哥,我有同!”问算卦的,算卦的频频点头!
问老驼子,老驼子说:“别问我,你三个看着对就是对,至今我头雾水。”这敢情好,说了事实,他是个丈二金刚!
一句话都笑了!
笑声歇止,皇甫敬神一转郑重:“四弟,现在可只是‘汴梁世家’那老主人,声音像极了普济老和尚,别的,咱们可是毫无据!”书生点点头,笑道:“大哥,这仍是个大胆假设。”皇甫敬道:“能苦海回头,放下屠刀,老和尚令人敬佩,他那后半辈子,不是人,是佛,咱们可不能轻易冒渎!”书生道:“大哥,这我知道,一切有待细心求证。”皇甫敬点了点头,倏又摇头苦笑:“四弟,咱们有待细心求证的事可真不少…”书生笑了笑,没说话!
适时,小径尽头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个皓首银髯,身形魁伟的锦袍老者!
女的,是个白发皤皤,衣衫朴素的老妇人,老妇人的手里,还捧着个木盘,木盘上,盖着一只大海碗!
是三义镖局的总镖头“无敌金刀”赵振秋老夫妇!
皇甫敬一皱眉,道:“三弟,你怎么把他两个给叫来了?”老驼子一怔,道:“没有啊!”话间,赵振秋夫妇已至近前,老夫妇二人年事虽高,但却矮“神州四奇”一辈,见礼毕,赵振秋道;“您老人家别怪三叔,是秀芸怕下人们手脚不放心,自己要来侍候独孤恩伯的!”难得一番做晚辈的心意!
皇甫敬点点头,没说话!
书生却借着机会,飞快递过一个眼!
皇甫敬会意,当下说道:“走,咱们一起上去看看独孤恩兄去。”话落,当先转身行去!
上了楼,独孤承犹酣睡未醒,小明可是坐在那儿直发楞,这-闷,一静,可够他受的!
一见众人进房,大眼睛立刻恢复神采,有了光亮,连忙站起身,施礼不迭,皱着眉,劈头便道:“四叔,小明有十不情之请。”书生道:“说!”小明眨眨眼,一脸苦像:“您知道,小明天生劳碌命,闲不住,这差事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看样子他是真受不了了!-句话惹得全笑了,书生带笑说道:“没你的事儿了,你走吧!”小明立刻神抖擞,如逢大赦,一躬身:“多谢四叔开恩!”站直了身子,拔腿要溜!
“慢着!”老驼子突然瞪眼一声轻喝!
小明可没敢动,笑嘻嘻地道:“三叔,您老人家有何吩咐?”老驼子绷着脸,那模样儿吓煞活人:“你四叔开了恩,还有你三叔呢!”小明可是出了名的鬼灵,肚子里雪亮,涎脸笑道:“小明知道,三叔您老人家准会行好,准开恩!”老驼子冷哼说道:“怎么?”小明眨眨眼,道:“三叔,您忘了,您进开封事,小明对您说过什么来着?”老驼子一怔,随即会过意来,巨目暴睁,笑骂一声:“小鬼头,我要剥了你的皮,撕了你那张油嘴!”大巴掌一抬,伸手便抓!
小明滴溜一转,已到了书生身侧,乘机向书生递了眼,-阵风般下了楼,转眼没了影儿!
惹得这两辈豪雄哈哈大笑,书生有意捉狭,望了老驼子一眼,道:“三哥,小明他说什么来着?”老驼子向来没心机,哼丁一声,道:“他说,行好有好处!”书生又了一句:“什么好处!”老驼子一翻巨目,道:“比如说,我这背上驼峰…”-阵大笑盖住了他的余话!
书生想冲淡些三位拜兄的心中“事”如今是收了效!
笑声中,书生虚空扬掌,向着上酣睡中的独孤承,轻轻拍了一掌,独孤承应掌而醒,老眼睁处,脸上,一阵动,翻身坐起:“是振秋,秀芸?”赵振秋夫妇趁势上前,双双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