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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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愈来愈冻寒，常常连续多都不见太脸，天空灰蒙蒙，似要将人得不过气来。

熙禛身上的伤泰半已好得差不多，他不戏耍瑶光玩的时候，便又是陷入沉思当中。

瑶光走过他身旁时会忍不住担心，几次想开口关切，又怕他嫌她多事，只能一再将对他的关心埋在心里，兀自干焦急。

在难得透着光、不再沉的天候里，熙禛带着被他打磨得很锐利的锄头与斧头陪她上山采药。

他沉默走在她身后，步伐沉稳地踩踏着山径上的冰霜、枯枝与落叶，时刻留意周围动静，自在山中遭遇杀手狙杀后，他便有随时与人生死对决的觉悟，不论刮风或下雨，每皆会起个大早开始练武，将师傅曾教授过的武艺全都演练过，以防再遭遇杀手会被杀个措手不及。

这几他在盘算，要想办法到一把长剑，光靠锄头与斧头可不济事。

“你把那个人埋在哪儿？”走在前头的瑶光听见他突然出声询问关于被他杀死的那个男人的事，以为他是到歉疚，很乐意地转身回答:“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东边林子里的一小块空地，你是要去祭拜他吗？”熙禛皱眉看她，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

“我一斧头就让他头身分家，你竟然以为我会想去祭拜他？嗤，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坏了？”

“我的脑子没坏，既然你没要去祭拜他，为何要问起他的埋葬之地？难不成你还想把他挖出来鞭尸？”真正奇怪的人是他才对。

俊眉恶一挑。

“差不多。”

“什么？！”瑶光被他吓到声儿拔尖，伸手掏掏耳朵，以确定并未听错。

“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挖坟，带路。”骄傲的下巴扬了扬，命令。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要挖坟吧？”小脸吓得白惨惨，都过了这么些天，那人的尸体肯定已经腐烂，她没有兴趣去看一具已经腐烂爬虫子的尸体。

“真的，所以，带路。”熙禛说得斩钉截铁。

可怕的皮疙瘩爬瑶光全身，她才刚觉得他人不是太坏，还算有良知，怎知他会朝她兜头狠狠泼来一桶冰水。

她双脚坚定站在原地，头摇得如博鼓。

“我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做，他人都死了，你应该让他入土为安才对。”熙禛双手盘取笑她。

“你又不认识他，跟他没半点情，我也不是要挖你的坟鞭你的尸，你何必这么坚持？”

“我之所以坚持，是因为你是不对的。”他到底懂不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或者他本已经疯狂到不可理喻了？

“不对又如何？”他不在意的耸耸肩。

瑶光翻了翻白眼，觉得同他讲道理真的好累，因为他完全不在乎，也听不进去，她长叹了口气，试着以平和的口吻对他谆谆教诲。

“既然不对，就不该做不是吗？”

“假如你废话说完了，那就带路吧。”她气得跺脚。

“你为何要让自己变成这样可怕的人？这样你真的过得比较开心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你会让人敬而远之？”

“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没有要求他人喜我，你为何对我的事如此在意，莫非你喜我？”嘴角恶意一扬，笑睨气急败坏的女人。

瑶光因他突然丢来的问句震得被口水呛到，红小脸，拼命捶用力咳着。

熙禛双手盘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没胆与他对视的女人。

“咳！咳！我…我才没有喜你。”她拼命咳着，眼角难受地出泪来，努力找出声音极力否认。

他冷哼一声，完全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