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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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长,当她再见到苑舞秋,已是熙禛奉旨出家之后,当时的苑舞秋不仅十分消瘦,还生了病,她被请去为苑舞秋诊治,赫然发现陪伴在苑舞秋身旁的是另一名男子——君傲翊。
君傲翊为镇国大将军的独生子,深受皇上器重,和熙禛、苑舞秋三人为青梅竹马,打小一块儿长大,她看得出来君傲翊对苑舞秋的关切含情意,一年多之后便听说两人成亲了。
倘若熙禛知道这件事,肯定打击很大,是以她认为当一个断绝七情六的出家人对熙禛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如此对于过去一切才能放下、释怀。
苍白的小嘴吐出白雾,的脸庞因使劲背着人而泛红,额际淌细小汗珠,她愈背愈吃力,暂缓脚步,深一口气,将下滑的熙禛再往上提背,她低声励自己。
“戚瑶光,只剩一小段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这真是崎岖难行的一段路,她多次踩到滑脚的冰晶,差点失手带着熙禛跌得四脚朝天,虽全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稳住,却已吓得冷汗涔涔。
此时,猛地脚底突然打滑,吓得她惊声尖叫。
“啊——”不行,熙禛已身受重伤,不住落入冰冷溪水的折磨,她当机立断松开手,让熙禛摔到地上,而止不住跌势的她则一路滑进溪里。
熙禛重重落地,突来的重创使昏的他趴在地上闷哼一声,脸颊接触到冷沁的地面冰霜时,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缓缓撑开,意识茫看着地面,紧接着疲累地又合上眼。
扑通一声,戚瑶光跌入溪里,忍受刺骨寒冻,急忙划动四肢,以免被溪水冲到更远的地方,她拚命的划,好不容易终于全身漉漉地上了岸,气如牛的她冷到牙齿不停打颤,双手环抱瑟缩的身躯不住摩擦双臂,全身滴淌着水狼狈走回熙禛身旁。
“好冷…”她冷到泪水不由自主下来,双颊、双耳及鼻子被冻得通红。
熙禛糊糊地再次睁开眼,吃力地抬起头,看见一名女子走向他,情深种的他自然而然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痴痴对那身影道:“我的蝶儿,你终于又飞回我掌中…”戚瑶光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听到他细微的说话声时愣了下,连忙快步跑向他,蹲在他身旁关心询问。
“你还好吗?”经过方才重重一摔,他的伤口再度出血来,也不晓得有没有更严重。
熙禛恍若未闻,颤抖地伸出沾有血的手抚向她的脸庞。
“蝶儿…我就知道…就算所有人舍弃我、伤害我、奚落我…你也不会松开我的手…”
“什么?”戚瑶光总算发现意识不清的他认错人了。
“蝶儿…我不能没有你…再也不要离、离开我,好吗?”熙禛提出微弱的要求,渴望心的小女人能够永远守在他身边,就像从前一样,他们之间只有快乐、笑与恋,没有泪水、痛苦与分离。
戚瑶光不叹了口气,想起以往曾听人说,熙禛私下戏称苑舞秋为蝶儿,看来传言不假,他正对思思念念的苑舞秋诉说情衷,同情心旺盛的她为他到心酸不已。
“你…为何不回答我?”迟迟等不到心上人的回答,使伤重的他焦急不已。
“你伤得很重,不要动,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戚瑶光深恐他的伤势加剧,也不多想,直接替他想象中的苑舞秋回答。
得到肯定答案的熙禛总算不再硬撑伤重的身躯,足一笑,旋即放纵疲惫的身躯与意识,遁入频频呼唤他的黑暗中。
戚瑶光见他再次陷入昏,松了口气,有而发。
“原来你只是外表像和尚,其实内心还是过去那个熙禛。”一个仍受困于过往情的人,纵然清醒,铁定也是在恨情仇中浮啊沉沉,如何当得了和尚,天天过着吃斋念佛、潜心修行的生活?
对他而言,现实定比坠入炼狱更加痛苦万分吧,唉!
在群树环绕的浓密林间,有两间木头搭成的小屋,深夜里浓雾绕,使得小木屋更显空灵寂静。
充药味的屋内陈设简单,屋内倚窗而靠的木上躺着受重伤的熙禛,瘦颀长的身材,使木显得特别短小,一双长腿出外。
昏睡中的他睡得并不安稳,被恶梦困住而不住呓语,头颅不安转动,额际冷汗涔涔。
木屋另一头隔着简单木头屏风后的小上,累了好些天的戚瑶光正安稳沈睡着,睡得小嘴微张,发出细微轻浅的呼声。
恐怖的幽暗中,足以照亮黑夜的火光里里外外包围整座丞相府,家仆、护卫顽强的抵抗声,府内女眷、娘、婢女的尖叫声,手起刀落、血花翻飞、兵器撞击声,一道道教人心惊跳的声再次于耳边响起。
惊骇的熙禛排开四处窜逃的家仆,急切的到处寻找家人。
爹呢?娘呢?两位兄长在哪儿?还有年纪尚小的两个侄子,嫂子们有没有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