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明辉二探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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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话在明辉听来，更像是在擒故纵。

一想到小小竟然在跟自己玩把戏，明辉就觉得口发闷，只是他伪装的极好，没表出来，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叉开，与小小说些无关痛的话题，小小也极力配合。

直到傍晚，明辉才起身离去。

走在路上，明辉心里一直想着今小小说的那句“小小不曾缺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当时以为她在演戏，可是当时出的那种淡薄仿佛是与生俱来一样，让人找不到任何疑点。而后来与他说笑的钱小小却像是带着面具的。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让明辉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直觉告诉他，这钱小小必会带来一场血雨腥风，而他是相当期待的。

这边小小送走明辉已是筋疲力尽，瘫倒在上，昏睡过去。

星逸偷偷来到边，默默地看着大姐，眼里有掩盖不住的深情和思念，也只有在小小看不到的时候，他才敢显出这种情绪。

小小让他掌管钱府，就证明了小小决定要离开了。

他是小小一手栽培出来的，好多事情他不问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在这个家里，大姐是绝对的权威，但是他心里老是觉得不真实，仿佛这个前一刻还坐在外院大厅的贵妃椅上发号施令的人，下一刻就会风消云散了般。

他不明白大姐近几年到底在执着于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要能守住大姐就行了，但是看着现在的形势，他不再次觉得这最低愿望恐怕都要破灭了…

第二天，风七带着各种名贵葯材来到钱府，给了小小，很不情愿的。

第三天，风七又很不情愿地带来一些补品，但是见小小的脸仍旧惨白，也不免疑惑小小所患何病？于是第六天，竟带了一名便衣御医来。御医把完脉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愿多说便回去复命，这让风七更加疑惑。

必到中，皇上正在等着，只见御医颤巍巍地跪下，说道:“皇上，恕臣无能为力，这钱小小脉象极微弱，五脏六腑皆损，恐怕…恐怕时无多…臣…无能为力啊。请皇上恕罪。”御医终于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诊断结果，然而这几句话却像火葯一样在明辉的脑中炸开，然后轰轰作响，让皇上一时失神。

旁边的风七虽素来讨厌钱小小，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不免心生怜惜，只能说天妒红颜，也罢，她早死了也断了皇上的念想。

这段时间虽皇上并未表态，但是他在皇上身边待了十多年了，悉皇上的子，这次只怕皇上是真的对钱小小动心了。本朝祖规对皇上纳妃没有过多限制，只要非烟花女子就可以参选秀女进入中，而这次皇上没有直接把钱小小接入中，而是让他这个御前侍卫总统亲自去调查她，这说明皇上对小小的兴趣已经不仅是美上了。

一想到这，风七就觉得浑身发冷，最后还是幸亏老天长眼，让这以心狠手辣著称的钱家小小办颜薄命！

那边皇上回过神来，仍不死心地问:“真的没救了吗？”

“回皇上，没了。”御医斩钉截铁地说。

“哪怕是倾朕所有，也救不回吗？”皇上坐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问，只是这一问令他自己都很惊讶。

“救不回了。皇上。就算神仙也怕是救不了她了。”御医仍不怕死地加了一句。

笔上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站起来，把桌上的奏折全都推到地上，快步走了下来，旁边的女太监见状赶紧跪下。

笔上双手抓紧御医的衣领，瞪大早已发红的双眼，恶狠狠地问:“朕再说一次，哪怕是倾尽朕的所有，也没有办法吗？”那御医自从先皇开始就是妥席御医，也可以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

之前仗着自己的资格老，平时这温文儒雅的皇上又对自己恭敬的紧，又因他本是永侯杨景的人，今接到皇上的密函竟让他出去诊治一寻常女子，心里大响警铃，生怕出现个女人跟淑妃争宠，还寻思着应该怎样除掉这个让皇上如此上心的女子，可没想到不用自己动手，这个女人就命不长矣！

所以今才敢这般不怕死地断言，但如今看到这震怒的皇上，自己也老脸发白，浑身发抖，淌下冷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皇上…皇…上…臣…臣…”明辉把他往地上一丢，说了句:“拉出去斩了！”然后背手走了出去。

直到回到自己住的尚，明辉才把双手举起，这双手，直到现在还在微微的颤抖着，自己不是在做戏吗？

让那御医去诊治小小只是想让杨景知道，而他正等着，等着那妒极重淑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为什么这小小这么出乎他的意料。

之所以选中小小是因为她有胆识有势力有智慧，最重要的是有手段，但是为什么她会出乎自己的意料，为什么要病得这么厉害，而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在听到她时无多的时候，他竟在害怕？

卑说这龙朝历经三代，到这明辉皇帝已是第四代皇上，先皇早逝，托孤于当时皇后的哥哥杨景，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那杨景不仅自己是当朝太后的哥哥，先皇的国舅，还是当朝最受宠的淑妃之父，又是先帝御赐的永侯，且摄政多年自己已培养了一批有一批的门生，可谓真正的权倾朝野。

再说到这中，本应是太后掌权，但是太后近几年专心佛事，无心于后的管理，而皇上继位以来又不好女，偌大的后仅有几位正式的妃子，其他皆为女官等有一定头衔的女子，同时又在皇上的默许下，这淑妃渐有掌权之势。

所以淑妃虽不是皇后，但也享受着皇后的待遇。

只是淑妃从小娇生惯养、目中无人、刁蛮成，刚来中那几年也还收敛的很好，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表现的贤良淑德，但是后来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摄政大臣，中无人可比，又仗着皇上的宠幸愈来愈重，最后太后也渐渐放权，于是便慢慢显出本来，虽不至把整个后搞得飞狗跳，但也使得人心惶惶，一直以来众人敢怒不敢言。

也幸亏她身边有个兰嬷嬷时刻管教约束着她，才让她没犯下大错而惹祸上身。

卑说回来，皇上因担心小小而连夜出，看望小小。

那时，小小早已躺下，小武不愿让人影响小小休息在外阻拦，双方僵持不下。

笔上本就见人心切，这下更加心急，便要硬闯。

而小武哪管皇上的身份如何，只一心护着小小休息，顿时两伙人打成一片，只见大武虽身形魁梧却行动捷，出手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招招猛狠没有半点虚华架势，使得风七渐落下风。

而那头小武与皇上也是如此，只是小武手下留情才没伤害皇上半点毫。

不一会儿星逸闻声赶到，见状连忙大喊:“大师父，二师父，快住手。”但没人肯听，正心急之时就见小小身披薄衣走出屋来，赶紧窜过去扶住小小，大喊:“二师父，大姐醒了。”众人马上住手，小武飞身过来，下自己的外袍罩住小小，把她搂进怀里，低斥:“好不容易躺下了，怎么又出来了？”一旁星逸、大武虽看惯了小武宠小小，但是心里仍不是滋味，而皇上和风七倒是头一次见到，男女授受不亲，这小武和小小到底是什么关系？

笔上面惊讶，见小小双眼清澈毫无扭捏之态，而小武眼里也只要怜不像普通男女之情，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头小小在小武怀中低声说道:“明辉见谅了，奴才们不懂规矩。”又回头对着大武斥道:“还不给公子道歉。”大武见状，连忙拱手赔罪:“今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说完就转身离去，隐入黑暗之中。

小小又低声咳嗽两声，请明辉进屋说话。

明辉见小小脸苍白毫无生气，但也不像御医说的将不久人世，不心中懊恼自己今晚的冲动。说道:“深夜造访，打搅小小休息了。既然得见小小一面，明辉此行目的已了，就不多打搅，在此别过。”小小听了，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不做挽留:“谢明辉挂念，小小素来体弱，并无大碍，过段时间便会恢复。”说完便被小武抱回屋里，只是那双墨玉似的眸子在临走时深深地望了明辉一眼，似留情又似漫不经心，但仅一眼就让明辉的心随之跳动。

星逸送二人出府。

一路上，明辉心里疑问重重。

而那风七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本师承少林，武艺了得，对武林中七家八派的武功算了如指掌，可谓武林中的高手，但是今与大武手，不但看不出大武的武功到底师从何门，而且若不是大武手下留情，自己身首异处也不是不可能。

最让他惊讶的是自己以前竟不知道钱府还有这号人物，恐怕自己前段时间的暗探也是在某些人的默许下才能成功的吧！一想到这，不觉得心慌，这钱小小到底是敌是友？

而他亦没想到，他与皇上已不知不觉走进了小小的棋盘之中…

这二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语。

等回到了中，立马就有太监禀报，淑妃已在乾殿等候多时，皇上是否召见。

笔上回头瞥了一眼，嘴角出嘲讽的笑:“这淑妃真是关心朕啊！你去回她，朕今累了，让她回去吧。”太监领命下去，皇上又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