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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双凤驭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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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自愧自责,芳心之中更觉不安,不自觉凤目泛,舒玉掌捂住李玉琪嘴,阻他说那死字,随即呜咽道:“说起来谁也不怪,只怪我不该在半夜出来,要不然怎么会被那妖妇暗算擒住呢,只是,事己至此,我也没什么希望,只希望玉哥哥待我,就像对待玲姐姐一般,就够了!”李玉琪当然知道,如今之计,生米已成饭,不过己是为势所迫,只好如此。

以李玉琪往对待苏玉玑的情份而言,两人之间的情,早已是深蒂固,难以割舍了。

其所以会使李玉琪产生惴惴不安,无所适从的觉,乃因过去,李玉琪一直把苏玉玑认作是男生,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看待,虽然是情真意挚,却与对待他的未婚室的方法不尽相同。

及至昨夜,不但骤而发现了苏玉玑是为女儿之身,并还在灵明被媚香所之际,与他发生了夫之实。

这一来突转,岂是那疾恶如仇的李玉琪,所能承受得住的?

但,这会经苏玉玑一阵呜咽低诉,心头浮云尽去,怜惜钟之情顿生,情不自地伸手握住苏玉玑被外玉腕,一边为她抹去泪水,一边低声答道:“玑妹妹,过去的事,都别提了,做哥哥的虽然问心有愧,但对妹妹挚之情,却一如往昔,往后玑妹妹既愿以身相许,我怎敢不将与玲妹妹一体看待呢,敌对这一点,接妹尽管放心就是!”苏玉玑终萦怀的,就是担心这一点,今既得玉哥哥亲口相许,慎重保证,立即宽心大放,破涕为笑,复又恢复了过去那一股娇态之气,反腕抓住李玉琪双手,喜悠悠赞道:“玉哥哥真好!”李玉琪目睹她那瞬息万变的表情,化悲为喜的娇态,恍若带雨海棠,临风骤放,娇美处与朱玉玲煞似一人,不看呆了。

苏玉玑被他这一阵凝视,她那芳心里不由得又喜又羞,只见她扇动两下,那一对又细又弯的长捷,瞪了他一眼,香舌一吐,嘴轻啐,佯嗔喜鼓腮作态,道:“玉哥哥,你不识得我了吗?老盯着人家干么!”语气凶而又凶,无奈是语音人弱,有气无力,再加以吐气如兰,霞生存,任凭你再呆再傻,也堪能体会得那一股亲昵情意!

李玉琪闻声,心头更是觉得摇摇,忍不住展颜开怀,笑出声来。

苏玉玑本是佯怒,又哪能装作多久,一见他笑,也跟着咯咯嗤嗤,笑作一团。

一刹那,清声脆笑,织一团,翳之气,转化为盎然意,声更远波室外。

室外,朱玉玲闻得笑声,知道他俩人己然打破了踌躇的局面,合好妥协,立刻自外走进,笑着对两人打趣道:“恭喜玉哥哥娶得美妇,恭喜玑妹妹嫁得俏郎,但不知对我这中间媒人,打算如何谢法?”苏玉玑见状,又喜又羞,阵道:“玲姐姐坏嘛,我不理你了!”朱玉玲嘻嘻笑道:“当然啦,有了哥哥,还理我姐姐作什么!”苏玉玑闻言更羞,支推着李玉琪撒娇道:“玉哥哥我不管,玲姐姐欺负人家!”李玉琪见她娇憨得有趣,仰天哈哈大笑。

朱玉玲却是仍不放过,咯咯娇笑道:“啧啧,好热,好热,怕不能烧壶开水了!”苏玉玑更是大羞,只羞得埋首被里嚷道:“好,你们俩都欺负人家,我不来了!”李玉琪二人见状,更是大笑不已,好半晌方才止住。

朱玉玲笑毕也自坐在榻侧,把苏玉玑拽出被外,将手中所携一本册子,在苏玉玑手中,又笑着道:“哪,送你一件宝贝,你现在就赶紧看看,等晚上房花烛之时,可是用得着呢!”苏玉玑早晨,己然听朱玉玲提过,这册子乃是那真钰,刚刚被李玉琪在仰化客栈中取回。

亦知道若医好此身瘫疾,与李玉琪白头偕老,就非习得其中所载之真之术不可!

但听得那朱玉玲玩笑语气,又兼而当着李玉琪面前,苏玉玑脸皮再厚,也不肯就接。

故而,一入她手中,俊脸儿立刻涨起飞红,气愤愤一把推开,白眼一瞥李玉琪恨恨地道:“玲姐姐真坏死了,我不看!”李玉琪知道,此时自己在此,确实碍眼,哈哈一笑,便立即在桌上取过那昨夜在地上的碧玉葫芦,借故去找那神蛛碧儿,出室而去。

室内只余下一双娇女,气氛自和缓了许多、但苏玉玑仍然是连施白眼,恨恨不休地埋怨朱玉玲道:“玲姐姐真羞死人,当着他怎好拿着这种捞什子来呢!”朱王玲又是一阵咯咯娇笑,歪身睡倒苏玉玑身畔,半晌方才正道:“夫之居室者,人之大伦,古之圣贤,所不能,贤妹何拘泥乃尔,窃思吾等,既为夫妇…”苏玉现闻得她咬文嚼字,酸气冲人“嗤嗤”一声,笑出声来,啐道:“玲姐姐,你哪儿学来的这股子酸气,快打住吧,再酸下去,小妹的牙齿都被你酸掉光了!”朱玉玲也自一笑莞尔,回道:“你怕我酸,可不知玉哥哥比我还要酸上十倍有奇,真笑掉牙,往后若是不肯听话可有得倒呢!”苏玉玑“哦”了一声,表示不信,朱玉玲又道:“其实我这一套,平常不都是跟玉哥哥学的吗?想当初,在曲之时,玉哥哥亲手将这书我,当时我那羞怯,你自然可以想见,只是,玉哥哥不但不管人家羞也不羞,还老老实实地搬出一篇酸理来,教训了我一顿,你说气不气人,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这道理虽酸,却使我大为彻悟,夫居室之道,故此今,我才又搬此来酸你一酸,也好叫你了解,为人室,并非如意想中那般容易呢!”这番话确有道理,苏玉玑焉能不服,既然服了,自然得收起腔羞赧,来个洗耳恭听!

于是,朱玉玲便在苏玉玑耳边,大宣法门,不但将夫之义述予她听,并还将李玉琪秉赋体质,又详细分析一遍。

最后,方才翻开那册“真钰”来,逐字逐名,详加解说,真到苏玉玑点头认可,心领神会之时,方才起身,整了整衣衫,嘱咐说:“玑妹妹,你好生再详读一遍,可别当儿戏,我这就去整治一桌酒席,你静等着吃合卺酒吧!”此时,苏玉玑聆得一席教言,果然己羞涩略减,闻言粉颊微红,却皱起秀眉,悄声说道:“玲姐姐,我一想到玉哥哥那股子凶劲,真怕死了,你…”说着,伸手将朱玉玲拉近身畔,又叫她附耳上来,吱吱喳喳,耳语了好一阵,朱玉玲神郝然,站起娇躯,咯咯笑道:“你想得不错,叫我替你垫背打头阵,我可不干!”苏玉玑脸乞求之,哀求道:“好姐姐,你怎忍心见危不救呢?再说这对姐姐,也有好处啊!”朱玉玲“啐”道:“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不管!”苏玉玑又求道:“姐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小妹一旦复原,不但姐姐瓜代之恩,后若有须用小妹之处,赴汤蹈火不敢辞,何况姐姐你适才有言,我等夫妇,形虽三人,实为一体,同共枕,又有何可羞可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朱玉玲确实有点儿无辞可却,只得微嘘一口气,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悄声答道:“别说啦,等晚上看情形再议吧,天已不早,我要去烧饶了!”说完,不等苏玉玑回答,便自飞快出室逸去。

当晚,朱玉玲果如其言,将饭菜做好,端入苏玉玑所居房内,却不让人食用,反令李玉琪找来文房四宝,用红纸写好李氏祖宗的神位,供在中央。

再又翻箱倒柜,自那辣手仙狐葛紫荷一堆衣服之中,找出一身大红的衣服,亲自为苏玉玑穿好。

又找了一个大红头巾,蒙盖在苏玉玑头上。

李、苏两人,皆不清有朱玉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至此方才了然,依她之意,是叫他俩立即成亲。

此举果然是妙,否则若李玉琪当夜,为玑妹妹医伤,虽然是事急从权,与礼终有不合。

再说万一因此医好了伤势,却医出来病,苏玉玑未婚先孕,将来,则不但补之不及,两人终因少此一举,有愧于心,而致见不得人!

故此李玉琪明了朱玉玲心意,虽也因家仇未报,原配两未娶,骤与苏玉玑先拜堂之举,心中不免惴惴,权衡缓急轻重。却又不能不暗暗赞叹玲妹妹,想得周到,体贴入微。

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不知朱玉玲是真的疏忽,还是不好意思,加入阵容,竟将她自己忘了。

她虽与李玉琪,经过了议定纳采的手续,却并非正式成亲,即便是纳妾,在那时也未有如此草率就急,何况李玉琪仍是以名下定的呢?

经过昨夜,朱玉玲己然由少女变成了妇人,若后万一因此发生,她担心苏玉玑可能发生之事,岂非她也是无脸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