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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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纤雪哪里肯听，挥剑跟上，刷刷刷连着三剑，罩住范灿全身上下，雪山剑法舞动起来如同漫天飞雪连绵不绝无孔不入，将敌人陷入无尽的剑影中。

范灿不敢还手，只能靠着自己那点掌法配合着灵活的身形左右躲闪。

欧静静很快反应过来，转向范灿，喝问道:“好啊，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当街调戏何姑娘，原来是你这小贼，看剑！”欧静静说完之后，长剑出鞘，双脚点地，飞快地向前纵去，一招“卞庄刺虎”封掉范灿的退路。

沈无双面复杂，并未动手；萧紫荷仅是拔剑，为欧二女掠阵；于清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对场中的打斗只若未睹，小玉兴奋地给两位女侠喝彩，小环则紧握拳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场中。

欧静静和何纤雪不同，她一直待在家里，没什么消耗，又是以逸待劳，恒山剑法本就高绝，气势上明显要比折腾了一天的何纤雪高上一筹，范灿力顿增，虽然武功有所恢复，外加绝妙的轻功做本，可现在没了水劲支持，又不敢还手，范灿很快出了败迹。

“两位姑娘，有话好好说！将事情说明白再打不迟！”范灿躲过欧静静的长剑，大声喊道。

“哼，打完再说也不迟！”欧静静不肯相让，一边娇喝。一边加紧攻势。

范灿郁闷，怎么今天遇上的都是些不讲理的女人？

欧静静攻势如，何纤雪却是慢慢松懈下来，让她未想到的是，这人竟然就是在邙山有过一面之的范灿，而且现在他是神医弟子，刹那间产生一阵沮丧，手上的长剑又缓了几分。

“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小yin贼，”欧静静叱道“这不是丢大鱼的脸吗？”范灿趁机躲开二女的长剑，到了一处凉亭背后，赶忙道:“大小姐，在下实在是无心冒犯何姑娘，这就给何姑娘道歉还不成么？”欧静静拦在何纤雪身前，大声道:“不行，要先让我斩上三百下，才能饶过你！”

“这…”当然不行，范灿摇头。

欧静静长剑一指，大声喝问道:“我来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范灿闻言，连连摇头:“小姐莫要误会，这事乃在下个人过失。”

“哼，过失？”欧静静冷哼道“我还过失砍你几剑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下当时本不知道何姑娘在旁边！”范灿解释道“身子被那人所撞，几乎不受控制！”

“哼，鬼才信！你轻功这么高，难道就不能抵挡平常人一撞吗？”欧静静继续喝问。

何纤雪想要嘴，却总是被欧静静给抢先，只得强气愤，等着再次出手。

“只是大街上的一个普通飞撞，值得费那么大劲力去躲吗？”范灿暗自苦笑，口上大声答道“大小姐，这事怪在下，在下甘愿受罚，但故意唐突之名，在下不敢当！”范灿话中礼让，但态度坚决，这罪名绝不能强加给他。

“你…你…范灿！”何纤雪指着范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范灿见状，赶忙遥遥施礼，歉意道:“何姑娘，今之事，范灿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若姑娘想要责罚，范灿甘愿领受；但是范灿不接受姑娘斩身之罚！”

“你…你…混蛋！”何纤雪长剑慢慢垂下，从牙里蹦出几个字来。

“在下不是混蛋，”范灿摇头，不同意何纤雪的指责，面严肃道“在下只是个倒霉蛋而已！”

“噗！”小玉忍不住笑了出来，突然气氛不对，赶忙整了整，再次绷起小脸来，大声道:“师兄，甭管是啥？这冒犯之罪你总要认吧！”范灿赶忙道:“恩，我认罪！”

“那不就成了！”小玉从于清身边跳过来，走到何纤雪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道“何姑娘，师兄认罪了！”何纤雪被小玉这么一搅合，心里了起来，她早就知道范灿属于无心之举，可这口恶气却怎么也咽不下来；本想借着欧静静的势力将范灿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刚才向欧静静诸人说时，隐隐觉到于清的面有些古怪，本以为她心生怒气；后来欧静静门下小丫鬟来报，说范公子来找清姑娘，她甚至有几分好奇，隐隐有些期待，哪里知道随小玉赶来却是那个让自己几发狂的人，心里顿时就翻了天。

一时心急，连着狂攻几招，虽然范灿的躲闪和欧静静的加入；头脑渐渐冷静下来，知道想要重罚范灿的可能已经没有，神医弟子这身份非同一般。此刻小玉凑过来，她更觉得有些为难，于清和小玉待她热情，欧静静更不用说；萧沈二女也是真心帮她。

可是，范灿是于清的同门师兄，是欧静静比武招亲大会的大夫的总负责人，是沈无双恋人张存的好兄弟，千丝万缕，本扯不断。

何纤雪一时愣在原地。

欧静静继续训斥范灿，没注意到何纤雪的异状；于清紧走几步，到了何纤雪近前，扯起她的手温和道:“何姑娘，师兄乃于清同门，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姑娘的委屈，于清都能理解。在这事上，姑娘莫要因为我为难，于清也绝不会因为同门之谊一味的袒护师兄！”何纤雪叹了口气，将长剑收回，看了一眼范灿，对于清道:“清姑娘，这事或许是纤雪太苛刻了！”范灿闻言，长长地舒了口气；欧静静狠狠地等着他，余怒未消；沈无双和萧紫荷对望一眼，面轻松下来，她们不希望范灿和欧静静因为这事闹的不可开。

于清微微笑了笑，牵着何纤雪的手，向范灿挥挥手，示意他过来，对欧静静道:“静静，放师兄过来！”于清初始的时候本想人欧静静处理此事，因为欧静静的子不同何纤雪，大小姐只要拼打上一阵，出一口气，就会将此事抹过；还会去劝说何纤雪；事情会慢慢化解，而她的态度也是不偏不倚。只是觉到何纤雪微妙的心里变化后，小神医担心她因为外部力强忍委屈——这种情况并非于清乐见，所以她走了上去。

“何姑娘，不若我给你出个主意发一下可好？”于清见何纤雪低落，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这…可以吗？”何纤雪听到之后，颇意外，看着于清，有些不敢相信。

“姑娘试试便知，保管你意！”于清低笑道。

虽然欧静静将长剑收回，但是范灿还是远远地绕开，惹得欧静静一阵白眼:“胆小鬼，姑还能吃了你不成？”萧紫荷走上前来，拍了师妹一下，叱道:“小妮子，这就要嫁人了，说话注意点！”

“师姐，我哪有？”欧静静撒娇，顿时将萧紫荷的脾气冲散。

“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我。”范灿看着欧静静在萧紫荷面前乖巧的样子，不住连连叹。

“不知道师妹出了什么注意，让何纤雪的态度发生了这般变化！”范灿琢磨着，很快到了二女近前，对何纤雪施礼道:“何姑娘，范灿重新拜见，再次请何姑娘原谅！”何纤雪轻哼一声，扭过脸去，虽然依旧不搭理范灿，那股杀意却已经不见。

于清见状，微微一笑，扭头对范灿道:“师兄，你虽无心，可终已犯下亵渎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何姑娘说了，你若是能足她的要求，这次就原谅你！”范灿听闻能既往不咎，全赖于清在中间推动，心中大喜，虽然知道条件可能很刁钻，应该在忍受的范围内:“姑娘请讲，只要能办到，范灿绝不推！”于清捏了捏何纤雪的手，示意她提条件，何纤雪瞪了范灿几眼，还有揍人的冲动，最后转向于清，示意她帮自己提；于清心思细腻，仅仅几眼，便将何纤雪的心思摸得透亮，清了清嗓子，就在范灿以为她要提出什么要求，正要恭听时，哪知于清喊道:“静静，萧姐姐，沈妹妹，你们过来！”话音未落，小玉第一个凑了过来，抱住于清的胳膊，看着范灿，有模有样地夸奖道:“灿灿，你真是个好孩子，等会姐姐给你买糖去！”

“小丫头片子，去！”范灿叱道。

“嘻嘻，大人不计小人过，玉姐姐暂时不和你计较！”小玉做了个鬼脸。

范灿看何纤雪没注意自己，还了一个鬼脸:“怕你不成？小孩一个！”

“啥？”小玉杏眼一瞪，叉指着范灿的鼻子，大声道“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大…大…”范灿故意噎着几个字，隔了好久才说出来“丫头片子！”

“小姐，我想打人！”小玉转向于清，摩拳擦掌跃跃试。

于清将小玉拉回来，欧静静萧紫荷沈无双走了过来，站到了于何二女身后，一起望向范灿。

“咳咳！”于清清了清嗓子“师兄，何姑娘久闻你花容月貌，想见识一下师兄女装的样子！”

“啥？”范灿闻言瞪大了眼睛，抗议道“这不是和姑娘的主意，师妹你公报私仇！”

“你有意见？”于清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