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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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齐倏地放下茶杯，冲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按出悉的数字。

按到一半，他重重放下话筒。

方思齐瞪着电话，不知到底该不该播出这组号码。过去三个月来，他悉得不能再悉的电话号码。

他自忖自己一向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人，过去的恋情也有几次由女方先提出分手。被甩的滋味固然不好受，但他从来没有这么牵肠挂肚、这么舍不得过。

问题是，他被甩了吗？

当然是。她连句再见也没说，不是吗？

他很想亲口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临时不舒服？突然不想要？想起有急事？不论是哪种情形，最起码该简单说明一下吧！

三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们彼此悉到以心传心的地步，她不说，他怎么会明白？

方思齐再也受不了一个人胡思想，拿起话筒，拨出了号码。

“喂？”一个男人接起电话。

“玲在吗？”

“喂喂喂！你连圣诞夜也不放过我们哪？这种子你不去找你的女朋友，度过热情的一晚，反而来扰我老婆，你到底想怎么样？”对方的声音马上变了，变得充敌意。

“我有些急事想和玲说，麻烦你请她来听。”方思齐耐心的回答，他挚友的老公对他没有好不是什么新闻。

“她不在！”

“那我只好e－mail玲，告诉她你又拦截了我的电话。”

“写就写，就是不要让我听到或看到你！”方思齐叹气，正要挂上话筒，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动。

“喂喂，是我！你还在吗？”这次换成一个有活力的女声。

“玲，我知道我打扰到你们，但我真的需要和你谈一谈。”

“你想找我，任何时候都！懊说抱歉的是我，我这个傻老公老把你当成假想敌，光是听到你的名字就闹别扭，害得你连打个电话都不方便。这样吧！下次我办个专门让你打的专线——”电话突然间断了线。

方思齐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他放下话筒，就地等待。

三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

“我明天再打给你吧！”方思齐一接起电话就说。

“今回事今毕。发生什么事？喔，你不用担心我们的谈话被打断，那个笨蛋已经被我锁进房里了，我们可以畅谈一整夜。”

“说自己的老公是笨蛋不太好吧？”

“我这么说，已经对那个吃飞醋的小子很客气了，不过圣诞夜被女朋友甩掉的家伙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就是。”

“你怎么知道？”

“前天你还兴高采烈的告诉我，今年圣诞节将是个与众不同的子，你要和一位特别的女共度。结果呢？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和要死不活的声音，能不知道出错了吗？”

“她走了…”

“吵架？”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气氛本来不错，可是她却突然推开我，抓起衣服就跑，好像我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似的…”方思齐深口气，接下来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