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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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混蛋，好吃懒做不说，还是个吃女婢豆腐的登徒子，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行为卑鄙无，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擅自偷窥，像他这种不知礼义廉为何物的家伙，本早该一剑杀了他，留他这种人在世上，只是费米粮罢了，真不知道他活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价值可言，那个家伙…"齐夫人眨眨眼，嘴张的老大，不时扯扯双耳，敲敲脑袋瓜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然为何从儿子的口气听来，像在描述他自己。

"昱儿，你是不是误会她了？这…实在不像一个女孩子会有的行径。"

"呃──"瞥见齐夫人困惑的眼神，孟芝猛地住口。

她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鬼话！

她真是笨透了，那些气话本是用来骂齐昱，这下反倒骂到她身上来了。

"她…偷窥什么了？还是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老实说，她比较担心她的死儿子对人家做了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孟芝困窘地搔搔头。她怎么又忘了她是"齐昱"。

"昱儿，孟姑娘的人品，娘相当清楚。你一定是因为娘把她指为你的媳妇儿，你才百般诋毁她，听娘一次劝，试著去了解孟姑娘，你一定会喜她的子。"反应灵的孟芝，脑袋瓜一转，急黄扳回孟府的颜面。

"咳咳──"她故作正经地咳了咳/好吧，我会试试，我是怕她太好，配不上我这个子，就怕糟蹋了人家，这样我会过意不去。"

"啊？"齐夫人又被孟芝的惊人之语吓得瞠目结舌。

不一会儿，齐夫人开始掩面痛泣:"昱儿，都是娘不好，没有把你教好，才会让对方如此嫌弃你，是娘耐不起你啊…"看着齐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孟芝的心再度纠在一起。听到这句话，她应该哈哈大笑，齐昱那种混蛋，她确实看不上眼，可她却笑不出来。

在齐府这段时间，不可否认的，她深切受到齐夫人的子心切，除了对她呵护备至之外，即使她在她眼中，是个年过二十的老儿子，她依然细心关怀，天冷吩咐添衣，也总对她说，她一个人在南方闯，一定常吃苦，动不动就吩咐厨房熬煮补汤让她补身，补的她都快鼻血了。

纵使她不是齐昱，但她相信他应该比她更能体会齐夫人的苦心，此外，也让她不知不觉羡慕起，那臭小子竟能拥有如此慈的娘亲。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真的不舍违逆她。

"娘──"顿了顿，孟芝艰涩喊出这个字。"就按照你的意思吧，往后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昱儿！真的吗？你总算开窍了。"齐夫人喜极而泣，眼中是骄傲。

"昱儿，这桩婚事也是你爹的心愿，若对方真瞧不上咱们家，娘也不会再你了，不管你再怎么糟糕，永远都是为娘的骄傲。"

"嗯！"这句话虽然对孟家不利，可她却深深动著。

"那就好，娘总算能放心了，你忙吧。"齐夫人笑了笑，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孟芝悄悄红了眼眶。这一刻，她真希望她就是齐昱；是齐夫人的子，享受她的呵护。

若她能嫁入齐府，她有把握能和她好好相处，绝对不会有所谓的婆媳问题！

"对了，昱儿，娘忘了跟你说一件事。"齐夫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什么？"

"明天娘约了孟姑娘过府一叙，趁这个机会你瞧瞧她，说不定你会发现，她是个好姑娘喔。"齐夫人开心地挥挥手，从容离去。

孟芝僵在原地，化成一座石雕，笑容僵在嘴角，额上的青筋隐隐动。

看着齐夫人兴奋的笑脸，她怎么有种被耍的错觉？

明天…那个混蛋要来？

莫名地，她有种非常不祥的预。

该死的！他真的来了。

孟芝躲在转角处，偷觑著凉亭里，自己的分身与齐夫人谈。

这对齐昱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毕竟齐夫人是他的亲生娘亲，但就怕他一时得意忘形聊过头，了馅，那可有好戏看了。